衛連容一愣,轉而反應過來,他是在關心她。“好些了,看到夫君來,就好些了。咱們的孩子許是太想出來,總是調皮的在肚子裡動來動去。”
衛連容一臉甜蜜地挽起宋宴清的胳膊往裡屋走。
恰在此時,管家匆匆來報:“不好了,不好了,侯爺。老太君和夫人遇到山匪,雙雙受傷。”
“什麼?”宋宴清猛然轉身,聽罷,推開衛連容,後者差點摔倒在地上。
“快,備馬。”宋宴清疾步往外走。
“駕——”宋宴清翻身上馬,匆匆往梧桐寺趕。
留下滿臉錯愕的衛連容。
宓竹上前一步,扶住衛連容,勸慰她:“少夫人彆多慮,侯爺隻是太過於擔心老太君和夫人。你想想,有哪個做兒子的不擔心自己的母親呢?”
這話聽在衛連容的耳中就是,宋宴清再歡喜你,心中也是將自己的母親放在第一位。
你瞧,方才聽說自家母親受了傷,連妻兒都不顧了。
懷了孕又如何,終歸是個上不得台麵的外室。
衛連容一時間有些發怔。
“老太君,感覺如何?”女子給床上受到極度驚嚇的老太君把脈。
“還,還好。謝謝你,姑娘,若不是你的出現。老,老身怕是.....”老太君邊說著,邊落下淚來。
“這種事,誰遇到都不會袖手旁觀的,更何況我是醫者。”女子說完,轉身從醫藥箱拿藥出來小心翼翼地給老太君擦拭。
老太君傷得不重,沈氏卻是重的,左手掌被生生地砍下。這會兒正陷入昏迷當中。
若不是護衛拚死保護,沈氏早已飲恨西北。
“姑娘如何稱呼?待老身的家人趕到,定當重謝。”老太君受了驚嚇,有些虛弱。
“小女子姓南,單名一個蘇字。老太君不必這般客氣。”南蘇很有禮貌地道。
“原來是南姑娘。”老太君瞧著南蘇的眼神越發感激。不過,就是那雙眼睛,讓她莫名覺得像某個人。
像誰呢?
老太君仔細想了想,還未等她想起來。門被人用力推開,進來的是一臉急切的宋宴清。
“祖母。”宋宴清幾步跨上前,查看老太君的傷勢。還好不嚴重。
“清哥兒,快,快去瞧瞧你母親,她,她方才受了極重的傷。”看到宋宴清趕到,老太君哽咽得厲害。
想起方才那凶險的一幕,她就後怕。若不是這位南蘇姑娘及時出現,嚇走那群山匪,她們怕是要死在山腳下。
“孫兒已經看過了。”宋宴清出口的話很是自責,還帶著些許哽咽。
他剛從沈氏那邊趕過來。看到自家母親和祖母傷得這般重,他拳頭緊握。
到底是怎樣的山匪,竟能在父親留下的十名老將手中逃生且重創他的至親。
此事定然有蹊蹺。
餘光裡,宋宴清瞥見了收拾藥箱的南蘇。當看到她那雙像極程悅的眸子時。心下一滯。
“這位是?”宋宴清看著南蘇。後者朝他盈盈一拜,“小女子南蘇,見過侯爺。”
宋宴清不知在想什麼?看著南蘇定定出神,一時沒有讓人家起來。
等反應過來,忙上前將人扶起。當他的大掌不經意間碰到南蘇的手背時,前者心下一顫,後者微微羞澀。
老太君是個人精,一眼便看出南蘇被自家孫兒的魅力所折服。
若是此女的家室還尚可,倒是可以將之納進宋府做房小妾。為宋家開枝散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