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子辰聽得莫名其妙,騰地從椅子上站起來,怒指宋宴清的鼻子,“宋宴清,你什麼意思?”
程悅和周千柔在後屋聽得真切。宋宴清這是將老太君和沈氏一事遷怒到了程子辰身上,以為是程子辰暗中找人動的手。
程悅心下擔憂。
轉而聽宋宴清挑明道:“大哥難道沒有找人行刺我的祖母和母親嗎?”
程子辰抓起桌上的茶杯就朝宋宴清砸去,“宋宴清,你不要以為人人都像這樣般卑鄙無恥。你祖母和母親遇刺,那是她二人活該,惡人自有天收。”後者躲得快,沒有被砸中。
聽到程子辰的話,宋宴清也氣得不輕。自然是要維護自家祖母和母親的。“大哥何必人身攻擊,你要我說多少遍,悅兒是染了風寒所致,不關我們宋家的事。”
聽聽,這是人話嗎?當真是一邊裝無辜一邊裝深情啊。程悅氣得粉拳緊後握。
宋宴清啊宋宴清,我會讓你死,讓你眼睜睜看著你的祖母和母親是如何自作孽不可活。
周千柔察覺到程悅情緒的變化,伸手握住她的手心。無聲給她安慰。
宋宴清負氣離開了。
走了好遠,才回想起一件事。那就是自家祖母是臨時決定前往梧桐寺,程子辰若是沒有通天的本事,是不可能如此之快的得知這一消息。
也許大概,他是真的誤會了程子辰。
宋宴清一臉煩躁地騎馬離開。
“將軍,您是否認為那群山匪跟程子辰有關?”路上,狄撫一臉凝重地問宋宴清。
宋宴清沒有答話,快馬加鞭地離開。
狄撫暗一思忖,有了決斷。
宋宴清離開後,程悅提醒程子辰和周千柔,“大哥,大嫂。聽宋宴清的口氣,此事怕是認定了是你所為。你們近日要小心些。”
程子辰自然知道今日宋宴清就是來敲打他的。頗為認真道:“妹妹放心,那小子隻要敢動手,大哥就不會讓他好過。”
“大哥彆大意,老虔婆和沈氏的惡毒心思誰也猜不透,就怕他們不明著來,而是使陰招。”
“是啊,夫君,妹妹說得對。我們得小心為上。”周千柔擔心她的孩子。
程明軒在國子監念書,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程子辰點頭,“以後我便親自接送明軒。”
聽聞此話的程悅,安心不少。她再短坐了一會兒,起身離開。
推開門的程悅,見沉魚跪在院子裡,旁邊的容止麵容陰鬱駭人,心頭一緊。
在看到程悅平安回來,容止才暗鬆一口氣,但麵上的怒意並未消散。
“去哪兒了?”他出口的語氣不太好,劍眉顰起,麵上更是森寒無比。
程悅心下微顫著,這兩個月以來,她首次從容止的身上感覺到那種叫畏懼的東西。
她該知道,他凶名在外,並不會因為短短兩月的溫柔就遺忘。
“就,就出去走走。”程悅故作鎮定,不敢直視他布滿寒霜的黑眸。
似是察覺到程悅在畏懼他,容止終是緩了口吻。起身將程悅攬進懷中,他說:“喬喬,本王以前不曾有在乎的人或事,現在有了。你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