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南蘇故作詫異。“你說,你是侯夫人?”
“我記得寧安侯夫人乃是安永侯府嫡小姐程悅。可是前不久,侯夫人突然病亡。敢問你是哪位侯爺的侯夫人?”南蘇抬眸與衛連容直視。
這讓衛連容心下很不快。當下,麵上便染了薄怒。
“你敢跟本夫人這樣說話?”衛連容驚愕不已,想不通區區一個醫女是如何敢這樣跟她說話的?
衛連容不知道的是從九王府出來的人沒有一個善茬。不僅如此,南蘇打小便在武學方麵有著驚人的天賦,這也是容止將她派給程悅的一個重要原因。
“我並不覺得這樣說話有何錯處,一,夫人的身份不明不白,二,我是侯爺請來的女醫,並不是府上的婢子。況且,我於宋府有恩在前。”
“那又如何?你不過就是一個上不得台麵的醫女罷了。”
“本夫人不久便會成為寧安侯夫人。乃是侯府的主人,而你隻是區區一個醫女。就算你同意為妾,那也低本夫人一等。”衛連容緊緊地盯著南蘇,正色了幾分。
女子不卑不亢,氣勢不輸京中貴女。
讓她心下有了危機感。
衛連容口中的上不得台麵讓南蘇心下好笑,瞧她這氣急敗壞的模樣,似乎也是個上不得台麵的。
“也就是說,你現在不是侯夫人。將來的事誰也說不準,不是嗎?”一句話,讓衛連容氣得麵部扭曲。
瞧不起她出自東街巷,難道她的身份就高貴了?
來曆不明就算了,到了宋府還是個沒名沒分的。
笑死。
“你,放肆,好一個伶牙俐齒的醫女。”衛連容怒瞪著南蘇。
恰在此時,衛連容聽到了外間的腳步聲,眼珠子突然一轉,有了個不錯的主意。
就在她準備裝柔弱時,卻見南蘇先她一步跪在地上,並且啪地一聲打了自己一個耳光。變故之快,叫她來不及反應。
連磕頭邊求饒:“夫人,對不起,南蘇錯了。若早知夫人不喜南蘇。南蘇便不來了。南蘇這就離開貴府。還請夫人開恩,莫要因此連累我姐姐。”
宋宴清一跨進屋來,便瞧見南蘇自打耳光這一幕,還聽到這一席話。他整個人都是驚愕的。
“連容,你.....”此事不是經過她同意了嗎?為何還要為難南蘇?
衛連容也是驚的,好半天沒有反應過來。
南蘇見是宋宴清來了,嚇得縮成一團。“侯爺,送,送南蘇出府吧,夫人不喜南蘇,南蘇留下隻會給侯爺添亂。救老太君和老侯夫人是南蘇自願為之。算不得什麼恩情。”
南蘇有意提及那日的恩情,這讓宋宴清心下更是怒意滿滿。
看到南蘇麵上的紅痕,宋宴清眼中閃過一抹疼惜,看衛連容滿眼都是失望。
“連容,南蘇乃是祖母與母親的救命恩人。救命之恩大於天,她就算不是本侯的妾室,那也是宋府的貴客。你就是這般對待宋府的貴客?”
衛連容做夢都沒有想到南蘇會這般難對付,演起戲來比戲子還要厲害。
衛連容自然也是個會裝的,聽完宋宴清的話,委屈得不得了。“夫君,你還不了解我的為人嗎?我向來性子軟,不過是勸她在宋府小心行事罷了。她就自打嘴巴來誣蔑於我。”
“由此可見,她不是個善良的啊夫君。”
衛連容一連兩聲夫君,遭到了宋宴清的警告。她的身份並未公開,便當著外人的麵喚他夫君,恐引災禍。
衛連容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但已晚。在此之前,她已經與南蘇說了許多。
所以,南蘇必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