貞達波娃選擇動身的時機恰到好處。
烏諾夫布族一千多新軍,距離基爾頓第一道防線隻有3裡,還在快速推進。
兩翼四個騎兵營蓄勢待發,一旦出擊,速度更快。
教堂大量的修士修女,可以協助軍隊拖住敵方天師。
因此,聖女篤定烏諾夫一旦展開佯攻,陸遠絕對不敢出兵阻攔。
至於那個異教徒天尊,讓她一隻手也打不過自己。
看著漫山遍野湧來的毛子騎兵和布族步兵,陸遠卻悠閒地將子彈布帶壓在彈倉中。
“娘娘去吧,等我收拾完這些小卡樂咪,就去找你抓聖女!”
紅粉娘娘點點頭,雖然和貞達波娃存在實力差距,但對方想殺她也不容太可能。
為保“龍睛”無恙,她身形一晃飛出百米開外,追尋聖女的軌跡而去。
轉瞬間,濃鬱的血霧也消散的乾乾淨淨。
陸遠看了看敵軍,預估著距離,隻待對方進入五百米最佳射程。
脫離亞力布的張玉廷,帶領兩百拔毛隊員,再次對前進中的新兵營展開襲擾。
烏諾夫皺皺眉,內心大罵伊萬諾維奇是笨蛋。
500打300,居然放跑了200人,被人牽著鼻子走,不是蠢貨是什麼?
他不得不再調300新兵驅逐張玉廷,並叮囑小隊長:“他們分兵你也分兵,不許放跑一人!”
至此,陸遠用300新兵調走毛子800新兵。
金美靜與李荷美再次繞到敵軍後方,對運輸車發起突襲。
雙管盒子炮短小靈活,彈夾裝彈極其便利,特戰隊個個都是玩槍的好手。
騎著健馬像風一樣逼近後,火係靈力子彈瞄準運輸車一通胖揍,近百輛大車的車隊中,至少有五六十輛起火燃燒。
看著後衛營的騎兵展開包抄,金美靜吹響撤退口哨。
“呼啦!”一下,二十名特戰隊員分頭狂踩馬刺,加速撤離。
毛子後衛騎兵營長看著熊熊燃燒的物資,氣得七竅生煙,口中罵罵咧咧:“八格牙路媽惹法克……”如果不做點什麼,烏諾夫饒不了他。
追!
就算追到天邊,也要砍下這幫狡詐的異教徒的腦袋!
兩百騎兵,追了出去。
但他萬萬沒想到,怒氣衝衝的分兵不但沒能拯救自己,還徹底扭轉首次東西方大戰的勝負趨勢。
安加拉第二和第三炮兵營行動遲緩,所以,與後衛營合兵一處。
剛才的襲擾,把兩位炮兵營長緊張的半死。
萬幸萬幸,這幫詭異的東方人,沒衝擊炮車和彈藥。
否則,一旦火藥發生殉爆,兩個炮營和後衛營絕對屍骨無存。
但,依據墨菲定律:怕啥來啥!
經過一處山坡時,坡上的密林中閃現出兩百訓練有素的輕騎兵。
高明娜拔出兩把盒子炮,指著坡下的大炮,高聲喝道:“勝敗在此一舉!衝啊!”
兩百騎居高臨下,如潮水奔湧,無可阻攔。
快要接敵時,高明娜發布命令:“左隊,突擊毛子後衛營,讓他們首尾不能兼顧!”
“是!”
90騎衝著毛子後衛營衝了過去。
“右隊,攻擊炮兵營士兵,哪兒人多就往哪兒打,打散他們!”
“遵命!”
90騎奔著兩個野戰炮兵營殺了過去。
高明娜指著正前方對身邊20騎說道:“看見沒,下麵那10門大炮,跟著我去把它們全毀了,一門不留!”
神威輕騎的突然襲擊,第一輪五連發彈雨潑灑過後,導致毛子後衛部隊死傷一片,並陷入混亂。
左右兩隊立刻拉開槍栓,掏出五連發的彈夾卡進彈巢,然後再次拉動槍栓,舉槍開火。
“啪啪啪!”
而,那些拿著火繩槍的毛子兵,隻來及放出第一槍。
火力密度,10比1,這還怎麼打?
見勢不妙,好多毛子轉身就逃,但也有相當多的毛子扔掉火槍,拔出馬刀與神威輕騎展開近身劈刺格鬥。
“烏拉,烏拉!砍死異教徒!”
但神威輕騎左隊的目的是拖住後衛營,以便高明娜小分隊順利破壞火炮。
他們三三兩兩協同,或聚或散,利用快速裝彈,與後衛營打得難解難分。
神威輕騎右隊遇上兩營炮兵,如同熱刀劃過黃油,眨眼間就殺了個對穿。
衝出去十幾步後,右隊整齊劃一地撥轉馬頭,裝填好5發子彈,再度往回衝陣。
毛子炮兵被狂風暴雨般的火力打蒙了,一個個屁滾尿流,哭爹喊媽找上帝。
崩潰,一個傳染一個,炮兵營很快就變成樹倒猢猻散,全都跑開了。
當高明娜毀炮小隊衝到十門大炮前,很快清除若乾躲藏的留守炮兵,開始對付大炮。
可是,很多年輕的戰士急於求成,紛紛用槍打,用刀砍。
但毛子的野戰火炮是青銅澆築的,
這些破壞傷害不大。
高明娜大喝道:“彆亂來!看我的!”
說著,她從皮囊中掏出兩個鐵頭木柄的“柱狀物”,旋開木柄端的蓋子,拉繩掉了出來。
高明娜拽動拉繩,看著兩個木柄冒出藍煙,立刻塞進火炮炮膛。
“都讓開!要炸了!”
經過陸遠的訓練,高明娜對陸氏手榴彈的使用,有模有樣。
隊員閃避之時,“轟,轟!”兩聲炸響,這門青銅火炮的炮管,出現兩三處向外突出的裂口。
高明娜大喜過望,高喊道:“快!像我這樣,把這些炮全炸了!”
七八個戰士立刻掏出手榴彈,照葫蘆畫瓢,拉掉引火繩,塞進炮管。
“轟轟轟……”
一連串爆炸聲中,十門野戰火炮灰飛煙滅。
這時,烏諾夫才反應過來。
糟糕,卑鄙的東方人太陰險了!
急切中,他親自帶領新近衛營快速馳援。
看著迫近的一溜煙塵,高明娜哈哈笑道:“弟兄們,乾得好!我們走,讓毛子跟在後麵吃屁!”
“嘩嘩嘩!”
神威輕騎立刻化零為整,齊刷刷奔向西邊預定的集結點。
看著一門門大炮變成破銅爛鐵,看著死傷遍地的士兵,烏諾夫的鼻子都氣歪了。
後衛營長被押了上來。
烏諾夫陰森森地問道:“開戰前,我對你怎麼說的?!”
倒楣營長哪裡敢回答,“噗通”跪倒,連連求饒。
可烏諾夫看著他,雙眼冒火。
指揮失誤也就罷了,還一把鼻涕一把淚像個娘們,把哥薩克騎兵的麵子都丟光了!
他越發看不起這種軟蛋,也懶得說話。
為了提振士氣,烏諾夫一把掐住他的脖子,抽出指揮刀,順勢捅進對方腹部。
在慘叫聲中,他熟練地狠狠攪了兩下。
後衛營長嘴角溢血,雙手亂抓,似乎想撈一根救命稻草,但終究是徒勞。
丟下開膛破肚翻死魚眼的營長,烏諾夫光速任命新的後衛營長,將無炮的炮兵全部並入後衛營。
“你們全都是罪人!現在,我命令你們跟著新兵一起衝鋒!凡後退者,拿不到敵軍首級者,皆斬!”
新任後衛營長嚇得麵色如土,卻不得不帶領五百多“敢死隊”接替前鋒營,跟在布族新兵身後發起衝鋒。
毛子的布族炮灰新軍,在哥薩克長官的帶領下,一窩蜂衝向基爾頓把守的主陣地。
基爾頓豎起紅旗,三線陣地後方待命的羅子長,通過望遠鏡發現約定好的信號。
“傳令,1200米,開炮!”
“呲呲呲……”
六門大炮的引火繩快速點燃,並鑽進炮膛尾部的火眼。
“嘭嘭嘭……”
“轟轟轟……”
實心圓鐵球在烈性火藥的爆炸下變得通紅,帶著令人膽寒的嘯聲,落進毛子新兵隊列中。
這玩意動能太恐怖,瞬間在毛子新兵中劃出六道血痕。
很多擋在炮彈前進道路上的布族新兵,哼都沒哼一聲,就支離破碎。
哥薩克小隊長嚇壞了,大喊道:“散開,散開,衝啊,衝上去就安全了!”
“轟轟轟!”
布族新兵隻能悶著頭跑起來,像一隻極其龐大的沒頭蒼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