撬棍扛在肩頭,裝藥的布包被我拴在背包一旁,我慢慢悠悠走在街頭,手中有了趁手的兵器,開始心中的不安自然也就消散大半。
“藥品有了,武器有了,那麼隻剩食物和水了!”
在偶然的一次低頭,我看到了濺在衣服上的幾滴血,呈現粘稠的黑紅,不由得心裡一陣嫌棄。
“哎,衣服太臟了,還是先去服裝店零元購吧。”
說乾就乾,腳下的步伐不經意間加快了一些,都說在某個遙遠的西方國家經常發生零元購,如今真實發生在自己這還是有些緊張與激動的,倒不是說不想給錢,而是如今的世界錢還有用嗎?
服裝店的老板說不定此刻正在某個旮旯角落漫無目的的遊蕩著呢,誰知道呢?
就在我路過一處居民樓時忽然聽到房裡傳出響動,還有若有若無的喪屍的低吼,我瞬間雙手握住撬棍,警惕的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慢慢移動。
我緊貼窗邊眼角的餘光掃向屋內,我看到一個被五花大綁在床上的女人,和一個瑟縮在牆角以淚洗麵低聲抽噎十一二歲的女孩和一個把女孩抱在懷裡的十三四歲的男孩,在他們身邊瓶瓶罐罐,撕開的包裝袋散落一地。
兩個孩子臉上的淚痕清晰可見,女孩的臉上更臟一些,滿是泥土,但依舊難以掩蓋那稚嫩卻好看的小臉蛋。
男孩顯得就要成熟一些,在一旁不停的安慰著女孩,雖然安慰,但可以看出,他們的眼裡沒有希望,隻有灰暗。
“哎。”
如今我連自已的明天都不知道在哪兒,又怎麼去救這兩個孩子呢,想到這我歎了口氣低著頭扭頭就走,奈何剛邁出沒幾步就又轉了回來,向屋裡瞥一眼。
我就這麼走了,他倆咋辦啊?會不會死在這?要不帶著他們一起走吧。
話音剛落,我立馬否定,我一邊搖頭一邊說著隻有自己能聽到的話歎。
不行不行,我現在養活自己都勉勉強強,帶著這兩個累贅豈不是死的更快?
最終,我還是推門走了進去,帶著他們兩個或許讓本就難以維持的日子更困難一些,但是留下他們兩個卻是必死無疑,若自己見死不救,與那個又有何異?
更何況這隻是兩個孩子,看他們懂事的樣子又能有什麼壞心思呢,我還是決定走一步看一步。
見我進來,男孩把女孩緊緊地抱住,看著我漏出敵視模樣,他指著我大聲問。
“你是誰!”
我把撬棍放進背後的,攤開雙手讓他們看到我的手心。
“小朋友你們好,我沒有惡意,我在外邊看到你們媽媽已經死……”
我話還沒說完,女孩立刻掙脫站起身來指著我,剛張開嘴就漏出缺了兩顆門牙的牙齒,稚嫩的怒聲隨後傳來。
“你騙人!我媽媽隻是生病了!他才沒死,你個壞人,快點離開我家,你再不走我就讓警察叔叔把你抓走!”
我無奈的搖搖頭,現在這種情況哪裡還有什麼警察?或許人類都已經百不存一家,和孩子解釋他們又哪裡懂。
我從屋裡牆角拿起還剩下七八圈的繩子轉身走出房門,又怕喪屍趁我不在進去傷害兩個孩子,又取出一根撬棍彆在了兩個門把手裡,這才轉身離去。
從背後取出那根帶血的撬棍我在周圍的房子裡慢慢尋找,我要找到喪屍打斷他的手腳把它帶到兩個孩子身邊,讓他們認清現實。
之所以不用綁在床上的喪屍是因為,那是他們的母親,我怕會引起相反的結果,那就等於變相害了兩個孩子。
功夫不負有心人,在距離他們家大概四五十米的距離剛好有一家網吧,裡邊看到的喪屍就有四五個,但我卻不敢直接進去下手,因為有點多,我怕自己也會死在裡邊。
這時腦中浮現一個畫麵,那是我在大草原上套馬的日子,我一拍手!
“對啊!他不出來我就把他套出來!”
我把繩子拴了一個套馬的活扣,這種扣隻要套中越掙紮隻會越緊,不存在鬆動的問題。
不到一分鐘就已做好,我又瞄了一眼,四隻喪屍全部背對著我,我搖晃起手中的套索甩了出去,第一下套在了喪屍肩膀上,我隻能慢慢的拖回來重新丟。
第二次剛要套中,那天殺的喪屍竟然向前彎腰剛好躲開,第三次還沒出手屋裡邊的碗掉在了地上摔碎了,還沒丟就趕緊閃到一邊,屋裡也傳出來喪屍走動的聲音,還有專屬於他們的吼聲,沒一會又沒了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