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用地下河的水衝洗乾淨了汙水箱,又把蓄水池蓄滿水,也不知水源是否被病毒汙染,反正我們沒有事。
做完這一切,簡單起火煮了口東西吃,黑夜也緊跟著來了,但是奇怪的是,我們在車裡隻能聽到屍群的聲音,卻見不到一隻。
城市深處偶爾傳來零星幾聲槍響,證明著城市裡還有其他幸存者,但是這和我們無關,畢竟我們想活著。
雖然不知他們的槍是從哪來的,但是這不重要,軍隊的火力要比他們強多了,結果呢?
依舊沒有消滅喪屍,反而退出了城區,他們就這麼一兩隻槍,又能造成多大的殺傷呢?
槍聲一響,附近的感染者都會被吸引過去,到頭來隻會加速自己的死亡罷了,也算是變相斷絕了自己可能存在的生路。
末世裡,沒有誰會去呈英雄,更沒有什麼一個人單挑整個屍群這種傳奇故事,小說終究是小說,又怎能當真呢。
在我們四人的說笑間,遠處的槍聲很快就停了,想來那幾個幸存者,肯定已經沒了,在這末世這很正常。
今晚我們這裡出奇的安靜,沒有屍群,隻有皎潔的月光與還沒融化的皚皚白雪與我們相伴。
一夜轉瞬即逝,我們難得的做了一個好夢。
臘月十八
走出車外,今天與昨天感覺並沒有什麼不同,太陽依舊在天上高掛,依舊感覺不到溫度,還是一樣的冷。
除了大叔,我們三個人一起竄進旁邊的小樹林裡分開方便,這裡沒有感染者,自然也不會在車上大小便。
天上剛飛過一隻鳥兒,那是一隻麻雀,我已經不知多久沒見到鳥了。
“鳥!鳥!是鳥!哥哥你快看!”
月青開心的指著鳥飛去的方向又蹦又跳。
是啊,自從末世爆發,我們很久沒有見到鳥了,不止是鳥,所有動物,一夜之間都不知去了哪兒。
我們上了車,向著位於城市倉庫的位置前進,遠遠的,我已經能看到我媽那座辦公大樓,那座樓是這片區域最高的建築。
他們為什麼要坐地鐵來這麼遠的地方,我不得而知,家的附近賣什麼的都有,唉,想的頭大,懶得想了,也就不去想了,帶上他們離開就是了。
這片區域喪屍出奇的少,但是屍體很多,探索者幾乎一直在碾壓著屍體,車輪很少有機會能接觸到土地。
看著周圍被炮火轟過的大樓已是搖搖欲墜,無論是路上被遺棄的坦克,還是裝甲車,亦或者滿地的屍體,還有遍布的彈殼,無不在告訴我們,這裡一定發生過一場慘烈的大戰。
這裡究竟有什麼東西?
我們來到樓下,地上還有一隻隻剩下上半身但沒有死透的感染者向我們爬來,被我一棍捅入腦袋,也是徹底沒了動靜。
我已經一年多沒有來過這裡了,這裡的布局我已經忘得差不多了,而且看周圍的情況,軍隊已經清剿過這裡,我心裡有一個聲音在告訴我,爸媽可能已經跟著他們走了。
我必須進去看看,他們如果被接走,一定會留下什麼東西給我,這是多年來他們的習慣!
想到這,我毅然踏入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