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鳥司的人專司花草,隻大半個時辰就將院中打理妥當。
等送走了花鳥司的人,彆院來人傳信說先前發瘋的那人清醒了些,蕭厭便也沒在棠府多留。
宋棠寧留在後院裡欣賞了許久還沒盛開的海棠,瞧著那鼓鼓囊囊仿佛隨時要綻開的花苞,想著待到三四月時滿園海棠的美景心情好極了,隻等用過晚膳聽聞外間說宋家三房的人來了時,她臉上笑意瞬間就收了幾分。
“來的是誰?”
“是三娘子。”
宋家三房有一子兩女,嫡出的二郎宋瑾南在外遊學,同樣嫡出的四娘子宋鳶之跟隨三夫人餘氏回了外家,府裡隻剩下個三房的庶女宋茹。
這位三娘子生母出身很低,有孕也是因與宋覃一場意外,三爺宋覃並不喜歡她生母,嫌惡她血脈低賤,待到孩子生下她生母血崩,連帶著對這個生來就帶黴運的女兒也生了厭棄,隻隨意取了個名字就扔在了府裡散養著。
宋茹性子怯弱,膽子極小,因不得人看重平日極少踏出房門,在府裡更是沒什麼存在感。
若非今日突然過來,花蕪都
快要忘記了府裡還有這麼一位女娘。
見棠寧擰著眉,花蕪說道“女郎,三娘子過來指不定是為了府裡的事情,要不然奴婢讓杭護衛將人攆走?”
棠寧搖搖頭“不用,讓她進來吧。”
外頭月色清冷,宋茹有些害怕地掐著手指,纖弱身形被頭頂燈籠的光照得格外蒼白。
她小心看了眼身前高立的府門,忍不住生了幾絲退怯之心,正當她猶豫著是不是要離開時,就突聞門前人喚她進去。
宋棠寧在花廳見到宋茹時愣了一下,實在是進來的女娘瘦的有些驚人。
明明是國公府金尊玉貴的女娘,可身上衣衫洗的有些泛白,哪怕竭力穿著妥當,那裙腰也大了一截,鬆鬆垮垮遮不住乾癟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