铖王妃氣的胸口起伏,想起铖王剛才離開前還滿是溫柔地與她說著情話,她剛下去的那股嘔意又升騰了起來。
棠寧看著臉色蒼白紅著眼的铖王妃,不知道該怎麼安慰。
如果她不曾知道姨母會在不久後突然“病逝”,未曾見過铖王移情彆戀,姨母去後那麼快就另覓新歡,與人恩愛不減與姨母在世時一樣,她或許還會勸上幾句。
铖王待她雖然不真,不願護著她,可對铖王妃多年感情不是假的。
可知道那些,她就不願意替他說話。
棠寧隻低聲道“姨母,那春日宴還要辦嗎?”
“辦,為什麼不辦?!”
铖王妃伸手抹掉眼淚,眼神冰冷“宋家不是想要騙著你回府?謝天瑜不是想要替他們遮掩周旋?他們想要踩著你幫宋家挽回名聲,讓你替宋家正名,那我倒是要看看等所有人知道宋家嘴臉後,他們會是什麼模樣。”
她對著棠寧道
“現在離三月三還有幾日,宿雲鎮的人應該能趕回來,就算趕不回來,京兆府那封籍書也足以讓宋家和謝天瑜自亂陣腳,那李氏是假的,那封信自然也有問題,隻是你父親那枚玉佩......”
宋棠寧說道“那是父親的遺物,父親和阿娘走後他們許多貼身之物都被收在了我房中,前幾日宋瑾修和宋姝蘭偷偷進過我院子。”
“無恥!”
铖王妃聞言頓怒。
蔣嬤嬤也是沉了臉“虧得那宋家大郎還是玉台公子,他怎能行此不堪之事。”
“狗屁的玉台公子,他就是個偽君子。”
铖王妃緊擰著眉“阿嬤,你去催催顧鶴蓮,讓他那邊快些,宋家的事情還是得有實證才能錘死他們,到時候棠寧也才能名正言順脫離宋家。”
蔣嬤嬤連忙應了下來,倒是宋棠寧一怔“顧鶴蓮?”
铖王妃回頭“你應是沒聽過他的,顧鶴蓮是你外祖父當年收養過的義子,你阿娘於他有恩,隻是後來出了些事情他就離開了京城。”
棠寧眉心輕皺,不是的,她是聽說過這個名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