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棠寧卻隻是對著他道“我父母已亡,宋家也與我無關,你在山上為著旁的女子險些害我性命,無情無義涼薄寡信,陸家瞧不上我這個孤女,我也不願攀附陸郎君,隻待你將東西還回來,你我就此兩清。”
“我無父無母,無親無族,無懼任何人,三日期限,陸郎君若是不能將這些東西全數歸還,那我隻好上京兆府狀告陸家哄騙朝臣遺孤,侵占我外祖父和父母留下家業,到時撕破臉皮,陸郎君不嫌丟臉就行。”
見陸執年目眥欲裂,滿是震怒。
她猶嫌不夠,揚唇涼颼颼地道“哦對了,陸中書於朝堂權勢滔天,京兆府未必受理,可我家阿兄管著樞密院是陛下耳目,最喜歡的就是這種不平之事,還有傅老夫人也說過我若被人欺負可去尋她,想來曹公和禦史台眾位大人會很樂意替我這個孤女出頭。”
她將狐假虎威,有錢任性發揮到了極致。
“我手中旁的沒有,銀子多的是,再不然接濟幾個京濟院的寒門學
子,大把銀子撒出去,想來他們會很樂意替陸家傳揚美名。”
“宋棠寧!!!”
陸執年緊緊攥著拳心,哪還有半點君子修養,他怒視著宋棠寧時喉間呼哧喘氣,腦子裡嗡嗡作響之時,更覺得往日熟悉人事全部顛倒。
她跟他討要那些東西,還想毀了他與陸家名聲,曾經那麼有情的人,一朝冷漠起來居然無情至此。
她當真是將過去感情踐踏成塵泥。
宋棠寧看著他氣得形象全無的樣子,突然就明白了蕭厭為什麼總喜歡那般毒舌,與人說話也總是將人噎得不輕。
原來與有仇之人從不需要虛妄以對,隻要他們不快樂了,她就覺得舒坦快樂。
“杭護衛,送陸郎君出去,將陸家的東西也一並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