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說了......
彆說了!!
他拚命想要掙紮卻不能,想要去安撫宋棠寧卻被困在原地,他像是陷入夢魘,手中不斷抽搐。
“郎君......”
“郎君!”
鬆墨見他痛苦低喊,嚇得連忙上前,可喚了兩聲卻絲毫不見回應。
他隻能用力推了推陸執年,而被那“夢境”困縛的陸執年這才猛然驚醒,繃緊了身形大口喘息。
“郎君,您怎麼了?”鬆墨擔心極了。
陸執年卻隻是滿頭大汗地不住吸氣,他看著四周狹小的空間,感受著身下搖晃,這裡哪裡是什麼宋國公府的世安苑......不,那裡甚至不是世安苑。
宋棠寧的世安苑向來都是宋家最金貴的地方,雕梁畫壁,處處精致,連廊下堂前都擺滿了花草,院中藤蘿攀著涼亭,那花鬘間還紮著秋千。
她最是嬌慣,見不得半絲汙垢,時時淨手,屋
中日日熏香,連衣裙、發飾上都沾染著淡淡的香氣,嗅之怡人。
可是剛才棠寧在的地方屋中卻是蛛塵遍布,牆上顏色斑駁,那破舊的床笫木架,搖搖欲墜的房門木梁。
那裡的院子荒涼至極,廊下淩亂著雜草,柱頭斑駁蟲蛀,就連院中半截枯樹也是慘白,就如同裡間被人拋卻渾身膿瘡的宋棠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