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不是宋瑾修落魄猖狂,而是他看不明白,早在他入獄那天起,他就已經不再是往日的陸家三郎,他卻還以為他跟宋瑾修有什麼不同。
陸肇隻覺得陸執年看著他的目光讓人汗毛直豎,他低聲規勸“三郎,你彆這樣,這些都隻是一時權宜。”
“你放心,隻是跪一跪罷了,等到跪完之後宋家這事一了,你就暫時離開京城,你祖父會安排你去彆處先外放為官,等積攢幾年政績再回來時,京中早就已經時過境遷,沒人會再記得你這樁少時莽撞的小事。”
“那陸家呢?”陸執年寒聲道。
陸肇臉上僵住。
陸執年麵目嘲諷“我離開京城,便與家主之位無緣,祖父是看好大哥,還是四弟五弟?”
“三郎......”陸肇被問的臉色微慌。
陸執年定定看著他“大哥是堂祖父的孫子,因那一脈子嗣艱難堂祖父又走的早,才一直留在我們這一支養著,祖父對他雖然看重卻絕無可能讓家主之權旁落,二哥是庶出更無可能。”
“四弟是二叔的兒子,年少衝動又護短不講道理,父親恐
怕不願讓他得了陸家,將大房的利益拱手讓出去,所以是五弟,父親和祖父舍了我,選擇了五弟?”
那是他一母同胞的親弟弟,是大房血脈,雖然年幼卻一直得父親歡心。
若是他的話,父親恐怕是願意的。
陸肇被戳穿了心思,臉皮一抖,惱羞成怒“陸執年,我是你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