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感沐聖恩,方才能主管戶部之職,且也深知漕糧之事乾係重大,便找上了蕭督主,蕭督主得知微臣手中有這賬本,懷疑丟失的下半本賬冊被陸家私藏,這才借著犬子胡鬨,以陸家子欺辱宜陽縣主與小女之名闖入陸家。”
“微臣知道此舉冒失,也易惹人詬病,可若錯過此次機會再想要進陸家便難於登天,萬一被他們知曉賬本之事銷毀證據,便更是麻煩,所以才同意與蕭督主一起。”
說到這裡,錢寶坤重重一磕頭
“微臣擅作主張,讓陛下為難,微臣願意領罪,請陛下責罰。”
他向來都是極為謹慎之人,也從未惹過什麼禍事。
安帝看到賬本的時候其實態度已經緩和了下來,後來再聽是他主動找上蕭厭,且二人本就是為了搜查漕糧罪證,他本就不多的怒氣更是消散“那你們此次可有收獲?”
“有一些。”
錢寶坤又取出一些東西,隻是這一次的“物證”卻並非是蕭厭給他的“這些都是與陸家相關之物,皆是與朝中有關,還請陛下過目。”
安帝看著呈上來的那些東西,低頭翻看起來,待看清楚上麵所寫後目光微凝,臉上瞬間冷沉了下來。
“這些東西可是真的?”
“微臣不敢欺君。”
安帝眼神更沉,目光落在那一串血淋淋被人劃掉的人名上,隻覺心驚。
這些名字大多都是朝中之人,官職高低不等,可無一例外都是近五年來出了各種意外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