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會兒腿腳不好,彆人都笑話我,隻你帶著我四處瘋玩,還去爬過太傅家裡的柿子樹,你還帶我離家出走,沒走出榮家大門就被抓了回去…”
見宋棠寧依舊臉色茫然,她頓時急了“你真的一點都不記得了?”
宋棠寧腦袋一片空空。
“那許菁呢?”錢綺月問。
宋棠寧張了張嘴“許菁?”
“你連她也不記得了?!”
錢綺月臉上滿是不可思議,許菁也是她們幼時玩伴,是當年
在京中鮮少不曾嫌棄她腿腳不好的人。
許菁的父親是榮太傅的門生,因為家中變故讓許菁暫住在榮家一段時日,她當年離京回嶺南的時候許菁還在,後來宋棠寧給她寫信時也時常提起二人玩耍的事情,惹的她嫉妒極了。
等最後一封信時,棠寧在信裡說許菁被許家父母帶回了老家,她哭了好久都沒把人留下來,當時送到嶺南的那信紙上都被眼淚糊的一塌糊塗。
錢綺月錯愕又震驚地看著宋棠寧,她忘了自己,也忘了許菁?
宋棠寧被錢綺月看的有些無措“阿月姊姊,你到底在說什麼?”
什麼爬樹,什麼許菁,她不是剛認識阿月姊姊不久嗎,還是铖王府她替她出頭二人才熟識,以前她們有過交集?
錢綺月眉毛一點點皺了起來,隻覺得荒謬的厲害,過去那些記憶明明深刻,她抱著多年都不曾忘記半點。
宋棠寧怎麼能真忘的一乾二淨?
“你等一會兒。”
錢綺月有些惱,起身如風一樣朝著屋中碧紗櫥後跑去,等過了一會兒,就抱著個已經陳舊,看著有些年頭的箱子出來,“咚”的一聲放在宋棠寧身前。
“你自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