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寧錯愕“陛下是想要暫放陸家之事,停了漕糧的案子?”
蕭厭“嗯”了聲。
“陛下瘋了?”
棠寧皺眉,這滿京城誰不知道蕭厭跟世家“有仇”,陸家跟他之間也早就不死不休,安帝先前就是因為這樣才將陸家的案子交給他來辦。
他一直想要鏟除世家,那漕糧的案子也是安帝一直
壓著讓人深挖,關氏一死,陸肇和陸家必定反目,隻要稍用些手段,陸肇那邊說不定就能開口將陸家的事吐露出來,可他居然將陸肇移交到了刑部,顯然是不想要蕭厭再插手。
棠寧沉聲道“陸家是抓了陛下什麼把柄?”
陸崇遠不過進宮請罪一趟,先是解了禁足,後又按下漕糧的案子,這根本就不正常。
蕭厭見她瞬間就想明白關鍵,揚唇“大概是他得位不正,陸家又跟他狼狽為奸,彼此都知對方死穴,魚死網破下大概同歸於儘,所以不得不退後一步。”
見棠寧聞言後神色凝重,小臉緊繃著時,抓著窗框的手指都用力極了。
蕭厭說道“隻可惜,有些事情是他喊的開始,卻由不得他來說結束。”
陸家想退。
安帝想退。
可有的人,早無退路。
他的目的從來都不是陸肇,能要陸家命的,也不是陸家其他人,有些事情陸肇死都不會開口,可彆的人會。
他要斷了她所有希望,逼她自斷臂膀,讓她陷入絕境,隻能朝著他留的路去走。
蕭厭眸中染上些寒霜,伸手落在棠寧發間時,動作卻是輕揉“去睡吧,過幾日有熱鬨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