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乾什麼......”
铖王吃驚下下意識就想要後退,卻被蕭厭一把抓住頭發,抵在那血書麵前。
“你所謂的至死不渝,就是她明知道當年賑災真相,知道陸家幫著陛下貪墨災銀,卻借著你對她的信任,截走了你手下之人得來的證據,將你蒙在鼓裡多年?”
“你的至死不渝,就是她早知道陸家有意與陛下聯姻,暗中與陛下偶遇多次,讓他情愫暗生,後又欺瞞庶出身份主動求來過繼主支,跪在陸崇遠麵前求得這份婚約?”
“你說什麼......”
“本督說什麼,你心裡清楚,好好睜大你的眼睛看看這東西!”
铖王被迫仰著頭,努力睜大了眼才能看清楚近在咫尺的東西,他原是驚疑,可當看清楚那絹布之上已經乾掉的血跡所寫的東西,他卻是一點點瞪大了眼。
“臣榮江縣令陶子安,呈稟陛下,巡查禦史陸崇遠奉皇命賑災,卻違逆太子之意,擅調駐軍封鎖榮江,意欲屠城
強平疫患…”
“城中患疫者不過數十,餘者康健近萬,太子回京前已命醫者尋方,設疫區分離於民外,然陸賊欲毀太子清名,借故強屠百姓,臣哀求五皇子不能,被斷雙足囚於府衙。”
“是夜城中大火燎原,臣受困衙中,耳聽萬餘百姓哀嚎泣血,大火傾天融一城冤骨,拚死留此血書,願蒼天有眼能懲惡賊,否則臣死不瞑目!”
那血跡字字浸透了絹帛,“死不瞑目”四字更是淩亂。
蕭厭看著臉色慘白的铖王,低頭在他耳邊說道“你可知陛下當年是如何賑災平亂,他命人火燒榮江,屠儘可能染疫的人,他得陸家私軍支持,與當地官匪勾結,大肆屠殺受災難民冒充起義匪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