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現在......”
“暫時保住命了,但是傷勢很重,眼下人還昏迷著。”
安帝臉色極為難看,先前蕭厭吐在他臉上的血跡已經清洗乾淨,身上衣裳也已經換了,可是安帝依舊還能記得那鋪天蓋地讓人窒息的血腥,他沉聲問“蕭厭的傷能否治好?”
秦娘子說道“治是能治,但是這般嚴重的傷勢,少說得三、五個月才能徹底養好,而且他肋骨斷了,臟腑受傷,月餘之內必須靜養,絕不能下床,更不能挪動,否則若是落下暗傷,往後都得病痛為伴。”
安帝鬆了口氣“能治就好,秦娘子好好替他醫治,需要什麼藥材之物儘管讓人去宮中拿取。”
秦娘子點點頭“醫者本分,民女自會儘力。”
棠寧仿佛放心下來,哽咽著說道“秦姊姊,陛下先前在書院時身子有恙,你快替陛下看看......”
安帝愣了下,見小姑娘明明哭的很是厲害,眼淚懸在眼眶裡,那雙杏眼也是紅彤彤的,似是因為擔心蕭厭扭著衣袖的手指都有些發白,可她卻依舊還記得他龍體有恙。
安帝突然就有些明白,蕭厭那般冷情聰明的性子,為什麼會為著這小姑娘頂撞於他。
見秦娘子看過來,安帝說道“還是先前頭疾,不過隻疼了一會兒,這會兒不怎麼疼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變故驚嚇,在書院還疼的刺骨的腦子,這會兒竟沒太大感覺。
秦娘子請了安帝去一旁,替他診脈之後,才皺眉說道“陛下這頭疾本就是勞累所致,朝政繁忙,您身體內虛以至消瘦,上一次民女就已經與您說過須得禁酒色禁房事,好生服藥調養,可您怎麼越發勤了......”
“咳!!”
安帝猛地一咳,臉上漲紅,難得尷尬地看著掛著眼淚神情驚愕的棠寧。
榮玥和顧鶴蓮也是神情古怪地看向安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