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崇遠隻覺頭疼欲裂,眼前泛黑時拚命忍著體內不適,想要理清楚眼下情況。
他抓著車邊,指尖幾乎泛白,許久之後才抬頭。
“你剛才說,查趙家的,是刑部和大理寺?”
“對。”
“蕭厭呢,可有進宮?”
“沒有,聽聞馮內侍帶著禁軍過去之後,蕭厭直言不願進宮,後來馮內侍回宮複旨沒多久,陛下將積雲巷那邊的禁軍也撤了,蕭厭從頭到尾都沒有露過麵。”
陸崇遠閉著眼靠坐在車壁上,一邊緩解身體不適,一邊沉思。
蕭厭那廝睚眥必報,今日他唆使趙家陷害,按理蕭厭反擊成功又抓住陸家把柄定會加倍報複回來才對。
還有铖王和關氏的事情,若非人指使絕不會這麼巧合今日爆發出來,那陸寅十之
八九是蕭厭早就埋在陸家的棋子,他或許也早就知道跟铖王苟且的人是誰。
可是這不對......
陸崇遠沉凝,如果蕭厭早就知道了皇後的事情,這般能將陸家置於死地的機會,他不可能不用,而且今天用了也斷然不可能毫不插手,反而將調查此事的機會交給了京兆府,除非有什麼讓他不能動甚至不能查下去的理由。
陸崇遠睜開眼。
陸皇後手裡握著蕭厭把柄,讓他不敢動她?
如果是這樣的話,蕭厭放過這個對付陸家的機會倒是說的過去,可是他今日為何又突然動用此事?
陸崇遠細細想著今天所有的事情,從趙家動手開始,到後來入宮之後所有的事情,甚至還有宋棠寧攔截虞延峰他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