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鶴蓮愣住“什麼意思?”
蕭厭看他“賀家當年滅族,卻僥幸有血脈逃出,舊事掀開之後,我隻為替賀家昭雪。”
他拿著茶匙,將再次沸騰的茶湯傾入杯中,潺潺水聲之下,他說
“安帝會不顧一切拉著戾太子血脈去死,卻不會豁出一切去對付賀家人。”
“隻要將舊事推到旁人身上,賀家遺孤動搖不了他的皇位,若他許以好處自問罪過,賀家人能夠妥協,顧家主覺得安帝會如何?”
顧
鶴蓮睜大眼。
如果戾太子的兒子活著,安帝皇位坐不穩,他自然會不顧一切生出殊死之心。
可如果隻是賀家的人,安帝定會衡量得失,顧慮周全,他下不了決心拚著身敗名裂丟了皇位去對付蕭厭。
可是......
“你瘋了,你若承認了你是賀家人,將來怎麼恢複身份?”顧鶴蓮瞪眼。
蕭厭拿著盛滿茶湯的杯子揚了揚唇“我要的,是名正言順回到朝堂,是安帝妥協承認舊事有過,是大魏無須太過混亂就能替我父王翻案,將當年舊事一一昭雪。”
茶杯落在顧鶴蓮身前桌上,發出一聲輕響。
“隻要舊案翻了,能逼安帝退讓,我名正言順拿到我想要的東西,那我是賀家人還是皇長孫有何分彆?”
“待到擊退北陵,重掌大魏,將來太廟之中要拜哪一個祖宗,我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