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雙黑眸宛如被鮮血洗淨,隱約泛著紅光,擴散,足以吸引對視她的人。
“真是個瘋子!”他鬆開她的手,絲毫不顧及她踉蹌的身體。
她撐靠在牆邊,緩了緩氣,揉揉疼痛的脖子。
“瘋子…”
“您應該知道才對,如此惡劣的生存環境,您認為,會是個多健康的人。”
“薑青予,很有膽量。”
“那殿下有什麼好主意?”她開口發問,既然想在這裡活下去,隻有順從他的心意,不過,這並不代表她沒有目的。
他眼角微揚透出一絲戲謔,浮現一抹難以察覺的狠意。
“薑青予,想為我做事,憑你現在根本不可能,你必須隱藏身份訓練半年以上,才有資格跟我談你說的交易。”
“訓練?在哪兒?”她眼前一亮。
“當然是軍營。”
她垂眼斟酌,留意自己受傷的手,在這個世界除開權力,最重要的就數武功了。
“怕了?”見她麵露難色,就算有智慧,也終究是個女人。
“好,什麼時候?” 她知道這又是蕭言卿的考驗,可是,她不會認輸。
沒料到她真的爽快答應,他餘光留意她受傷的手。
“等你手好了,自然會有人來接你。”
“多謝殿下願給我這次機會。”她坦言感激。
他眸光微動,踏著穩健的腳步,準備離開這間房,沒走兩步他停下腳。
“那人的手,為何?”
“手?”青予眨眨眼,思索答案。
“他手碰到我了,覺得惡心。”雖不明白他為什麼要問,但她如實回答。
他沒再說什麼,轉身離開。
她望向他離開的背影,冷漠之下宛如隱藏無儘的痛,吞噬光亮,最後隻剩孤寂的夜。
“蕭言卿。”她念出他的名字,看不透他心中所想,可她能肯定,他們是一類人。
蕭言卿回屋,這女人的話語在腦海盤旋,他必須要排除她是不是薑酌派來的奸細。
“哥,您找我?”蕭文述走進屋。
“七天後安排薑青予進入軍隊訓練。”
“訓練?!”蕭文述一驚。
“哥是想利用她?可是現在還沒有排除她的意圖…”他擔心,如果薑青予不懷好意,他們豈不是中計了。
“孤就是要利用這個機會。”他就要等待薑青予露出馬腳。
“可是…哥,軍營都是男人,薑青予她是女人,會不會太…”蕭文述剛想發出質疑,便對向他陰沉的眉眼。
蕭文述立馬低下頭,“是哥,我會去安排。”
“去吧。”
蕭文述剛離開不久,一個人影從暗中走出來,俯身跪地。
“殿下。”
“去傳,薑青予死在府邸,還有,暗中監視薑青予的行動,時刻彙報。”
“是殿下。”
“彆讓文述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