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屋內的青予,無法抑製心中的情緒,她本以為麵對他壓製性的威信會畏懼,可相比之下,占據她內心的,竟然是向往的興奮。
她背靠牆,手覆在自己劇烈跳動的心臟,既然是自己拋出去的弱點,自然會接受一係列的後果。
儘管是無法收場的結果。
黑暗中,泛著烈焰紅光的眼底,洋溢一抹捉摸不透的笑意。
翌日午後。
“咚咚咚!”急促的敲門聲吵醒了熟睡的她。
“青予!青予!”蕭文述在屋外欣喜呼喊。
她睡意朦朧地睜開眼,望向門外,昨日回來都大半夜,她實在困得不行,強撐著身體,扶著牆走到門口,打開門。
“怎麼了?”她揉揉眼,軟軟的聲音有氣無力地回應。
“青予,聽我哥說…”蕭文述剛想開口,驚愕!
眼睛一掃,他發現她隻穿了件單薄清透的內衫單衣,還未換衣裳,發絲也慵懶的散落身後。
蕭文述趕緊背過身,“青…青予!你怎麼這樣就出來了?!”
“嗯…我怎麼了?”意識模糊的她茫然不知,閉著眼靠在門邊。
“彆說了,快進去更衣!”蕭文述趕緊催促。
“嗯…”
見她回應後卻遲遲沒有聽見她的動靜,似乎也沒有離開。
他試探性回頭,發現她靠在門邊,已經快睡著了。
“青予!快彆睡了!”他彆開臉,晃了晃她的肩膀,又把她推回去,關好門。
“青予…那…你收拾完直接過來吧。”他支支吾吾交代完,連忙離開。
蕭言卿見他匆匆忙忙回來,“怎麼了?不是去找薑青予了嗎?”
“啊?還…還沒起來。”蕭文述還未從剛剛的畫麵中緩過神。
蕭言卿抬頭留意他微紅的臉頰,手裡的筆下意識收緊,若有所思。
“青予說一會兒就來。”話落蕭文述又擔心兄長責怪她,連忙為她找補。
“怎麼,怕孤責備她嗎?”蕭言卿盯著手中的冊子,一語點破。
“沒…沒有的哥。”蕭文述心虛解釋,自己有那麼明顯嗎?
蕭言卿記得自己明明多次叮囑,讓他離薑青予遠一點,這文述是一點都聽不進去。
“薑青予來這兒多久了?”他突然開口。
蕭文述一愣,思索,“從青予到王府已經近四個月了。”
“是嗎,這麼久了也難怪。”對他而言和薑青予接觸僅僅不到一個月,可對文述來說竟然這麼久了。
“哥,為什麼突然問這個?”蕭文述心都懸起來。
哥不會無緣無故說這些,可明明才同意和青予合作,難道哥是反悔了。
“文述,你愛慕她?”他抬眸審視。
蕭文述愣在原地,反應之餘,俯身跪地。
“哥,我承認,青予對我來說是特彆的存在,她從不畏懼我的身份,更不會因為顧及我的身份遠離奉承芥蒂,我想哥也感受到了。”
“所以,她是文述的第一位知心好友,但並無愛慕之情。”他沒有撒謊,因為在兄長麵前,他根本無法隱瞞,做多餘的事,隻會引得兄長生氣,甚至傷害青予。
他略微思索,文述說得沒錯,她從不畏懼他們,他本以為是她不夠了解自己,可按照她的種種做法,很快便讓他打消這個念頭。
可他深知,薑青予的智慧為人,遠遠超出他們的可控性,性情詭異,捉摸不透,更彆說像文述這般的康正赤子之心。
“文述,你最好認真聽完孤接下來說的話,薑青予已經超出我們預想的模樣,你既然喜歡她的純真無邪,那麼就不要畏懼她在陰暗中的不擇手段。”
垂頭的蕭文述斟酌兄長話中的含義,他不知道昨天具體發生了什麼,但他明白青予的特彆,更是欣賞,或許就是因為欣賞,才會無所顧忌吧。
“是,文述謹記哥的話。”
“好,起來吧。”
文述已成年,既有他的判斷和應當承擔後果的能力,但薑青予,不管你有沒有那個心,我絕不會給你這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