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下了?”蕭言卿見他出來。
“是哥,青予喝了藥就歇息了。”
蕭言卿微微點頭,既然她沒有抗拒,自然清楚自己身體不適,居然這樣還想逞強,他不問,她就不提嗎?
他留意文述沮喪的神情,“既然這樣不是很好,為何還這表情。”
“啊?哥,我總覺得青予有心事,而且不太開心。”青予似乎不願意告訴自己,兄長也不想讓他插手幻香閣的事。
“是嗎。”
她本身就是被包裹的謎團,想要解開,除非她自己說,否則應該沒那麼容易。
下午青予睡飽了,看離晚餐時間還有一會兒,既然大夫叮囑她好好休息,她便準備去書房看書。
“殿下?”
沒想到蕭言卿也在,按照時間,他一般都在外麵才對。
蕭言卿聽見她恢複些許元氣的聲音,抬頭掠過她嬌小的麵容,“看來休息好了。”
她微微一怔,勾起唇角,“是呀。”
她拿了一本書坐在位置上,他們也不再有交流。
此時他抬眼留意,她與平常確實不同,至於是什麼地方,不得而知。
“怎麼了殿下?”感受到他視線的青予抬頭看向他。
“沒什麼。”
青予疑惑不解,隱約察覺他似乎有話想說。
“呆在幻香閣不開心嗎?”他突然開口。
“殿下為什麼這麼問?”
“文述看出來了。”他並不打算隱藏。
她默認般的垂下頭,沒有回應。
“花娘訓練應該不比我輕鬆。”他以為可能是花娘太過嚴格。
“可我更喜歡和殿下一起訓練。”她毫無顧忌坦言。
他一愣,連同手裡翻書的動作。
“為何?她懲罰你了?”
她搖搖頭,握書的手指不自覺收緊,緩緩道出,“花娘是殿下很重要的眼線對吧?”
“那又如何?”
她眉頭輕皺,下意識咬了咬自己的唇瓣,雖然隻是一瞬間,但他還是察覺她隱忍的怒氣。
“我討厭忍耐。”她低緩的嗓音,袒露清冷的氣息,湮滅所有情緒。
“忍耐什麼?”他想窺探她心裡的想法,或許了解她,才能掌控她。
她眼底一沉,瞳孔對向他的眼,“忍耐,不殺掉他。”
“很討厭她?”他不解,為何會討厭到如此程度?難道她的傷是…
可她卻否認,“討厭?沒有。”
“既然不討厭,為何又想殺她?”
青予回想起言語上的羞辱,相似的話讓她聯想到相似的人,憎恨,厭惡,無法忍耐的情緒襲入心臟,甚至會奪取她的理智。
“一樣的…討厭一樣的。”她垂眸念著。
“一樣?”她無理由的話,讓他捉摸不透。
可她已經沒有再繼續回應了,或許是不知該怎麼作答,或許自己也不知道具體的答案。
片刻,她低落的情緒宛如滾滾流水,淹沒這間房屋,連同房屋的他,讓他不適,讓他煩躁。
“今天…好像有糖醋排骨。”他學著文述,說著安慰她的話。
糖醋排骨,她最喜歡的,也是從文述口中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