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這麼問?”蕭言卿不解。
她這才抬眸,定眼相望,“殿下最近很溫柔。”
果然,他無法否認她的警覺性,也沒有做任何辯解,順勢問下去,“想知道,最近是否有發現什麼?”
“殿下是指葵月姑娘嗎?”
他暗沉的眼沒有直麵回答。
“看來葵月姑娘對殿下很重要。”她瞳孔中隱忍的光正逐漸深陷。
“她說什麼了?”
“隻是警告我而已,讓我放棄,讓我…彆想搶走殿下。”她刻意留意他的神情,卻沒有什麼特彆的變故,好像知道一樣,知道,葵月對他特彆的情感。
“你隻管做你的事,若她有什麼舉動,你…”
“放心殿下。”她率先打斷他的話。
“既然她對殿下很重要,我自然不會做什麼的,我有我的任務,不會給殿下添麻煩。”
聽聞,他眉頭微縮,她總是一味的乖巧,懂事,可在他聽來每句話都是那麼刺耳,因為那不是真實的她。
“你明白最好。”
他不再詢問,想從她嘴裡聽見真話自然是不可能的。
“殿下,有人傾心相待,為何不好好把握呢?”
“情感隻會成為阻礙,你既知孤的目的,便知道孤隻有一個目標。”他冷冽的聲音此刻顯得愈發殘暴。
青予明白,一位為家族前途複仇而生的人,怎會殘留過多情感,就算有也會被克製,更何況這個人是驍王。
他與皇帝的差距,無非就是一念之差。
“殿下說得很對,情感會成為負擔,不過還有一種可能,隻能說情感不夠深刻,不夠自己付出價值取舍。”
從她嘴裡吐出的字逐漸緩慢,仿佛在字之間貫徹了不一樣的情感。
“你不是說,你不懂,這麼看,你倒是比孤還懂。”他確實不信她對情感一無所知。
“沒有體會過,僅僅是作為戰況分析。”她飽含興奮的笑容,舉起手中的書“軍事,策略”。
“換一種角度來說,殿下確實有好好把握。”若不是真情對待,也可以作為利用的工具。
他一怔,神色凝重,空氣中的氣流也逐漸沉重。
她繼續,像隻是自己的揣測,深究,“當然,隻是猜測,沒有實踐,這樣就缺乏真實性了。”
他緊盯著她,她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
時光飛逝,距離他們說的時間,已經不到十天。
從現在看來她獲勝的機會依舊渺茫,不過,蕭言卿自然還未向她透露主要任務,包括競選花魁。
“青予姑娘,現在已經到了我們課程的最後一課。”花娘向她講解。
“是什麼?”青予好奇詢問。
按照花娘的講解方式,分為幾個板塊,基礎,技巧,舞,情緒,那麼最後…
“也是最重要的,不過,我認為這是青予姑娘的優勢,所以,我特意把它放到最後。”
“這就是,神情。”花娘若即若離般貼近她的臉。
“神情?花娘認為這是我的優勢?”
“沒錯,加以練習一定最為出彩。”
“好。”
“神情,集中在我們的眉眼。”話語間,花娘隨意一個目光,宛如都能勾住他們的心。
“而眼睛也是最能表達情緒的一種方式,青予姑娘眼睛生得最為迷人,而且青予姑娘天生的神情,又像是刻在骨子裡的神秘,容易勾住他人的好奇。”
青予不禁讚歎,果然還是女人最為了解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