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到了她與第一位客人會麵,也就是晚餐後到第二日清晨。
起舞奏樂作伴,隻要客人不離開,她便一直作陪,也隻有第一位客人有如此待遇。
花娘站在門口向她示意,似乎在詢問是否有準備好。
她微微點頭,房門就此推開。
她身著亮色華麗衣裳邁步走進,恍然空氣中飄散一縷誘人的香味,男人視線從她進來開始一直停留在麵容,期望,迫切。
她心底仿佛已做好迎麵癡狂欲火般的神情,可抬頭對向男人的視線,眉梢微微袒露些許詫異。
竟然是他。
“項公子,青霧姑娘來了。”門口的花娘向項衡示意。
站在原地的項衡趕緊低頭禮貌示意,“青…青霧姑娘。”
此時,花娘已經關上房門離開,項衡神色動作難以掩飾的慌亂。
“那個…青霧姑娘請坐。”項衡示意自己對麵的位置。
她點了點頭,一同落座。
“青霧姑娘,可還記得我?”
她抿唇,勾勒完美的弧線,“當然,那日在長廊上。”
“是。”或許因為她記得,項衡很是開心。
“那日與青霧姑娘擦身而過,隻是可惜,一直未尋到姑娘的蹤跡,一直到昨日…”項衡望著她的眼眸,閃躲,緊張,可更多是羞澀。
“項公子一直尋我?為何?”她端起茶壺,為他已喝完的茶杯盞上茶水,連同自己的。
“因為…我…”項衡磕磕盼盼道不明緣由。
“我隻是想見青霧姑娘。”
她一怔,男人看上三十出頭,才貌雙全,據在花娘口中得知,也是官場中人,肯花大價格隻為同她見麵,難不成是位玉樹臨風的富家子弟。
“那項公子是想先聽曲還是賞舞?”
“都好…隻要青霧姑娘都好。”項衡或許還未從和她相識中緩和出來。
“好。”她移步到古琴旁。
抬手樂起,奏樂的青予,下意識留意男人的狀態,同當日相比,男人已除去那時的焦躁,可更多是期盼,還有…無法從她麵容上移開的視線。
直到琴聲結束。
“嗬嗬。”她輕聲笑了笑。
項衡這才從沉浸的思緒中回過神。
“看來項公子隻需看著我就好。”
項衡趕忙解釋,“不…不是的…我有認真聽青霧姑娘演奏,樂聲柔美,卻有本身自帶的冷靜堅韌,就…和那日一樣。”
“嗬嗬嗬。”她起身,悅耳勾心的笑聲回蕩在屋內。
“今日和那日可有區彆?”她刻意拉近和項衡之間的距離,身上散發的香味圍繞他的身體,卻又無法觸碰。
項衡因羞澀回避她的眼神,臉頰浮現若影若線的緋紅,“有…今日看得更清楚,更美。”
“可喜歡?”
或許是因她過於嬌弱沙沙的嗓音,項衡鼓起勇氣回眸,對上她水靈的雙瞳。
“喜歡。”這一刻項衡仿佛感受不到自己的呼吸,仿佛被她勾走了心。
“那項公子可想繼續賞舞。”
“都好,是青霧姑娘都好。”項衡再次重複。
遲疑後,她一笑,拉開他們之間的距離,再次落坐在他對麵,手指撐靠下顎。
“可我認為項公子現在有更需要的東西。” 她已收回剛剛的嬌美,融回之前的堅定沉穩。
“需要…什麼?”項衡不解。
她小抿桌上的茶水,“項公子為何不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