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言卿快馬加鞭趕往幻香閣,從後悄然進入。
此刻花娘已經在那裡焦急等待。
“她怎麼樣了?”
“殿下!您快去!”
見花娘催促,他心一涼,頓感不妙。
火急火燎趕往她的房屋,這一刻他快無法呼吸,大腦一片空白,麻木的肢體隻是想著快點見到她。
他推開門,見她神色痛苦,捂住自己腹部躺在地上,他根本來不及思考,抱起她,從衣內拿出藥,立馬喂進她嘴裡。
她費力咽下嘴裡的解藥,奄奄一息的她這才緩緩睜眼,看著映入眼簾的他。
她扯著嘴角露出淒涼的笑容,“殿下,我活著回來了。”
“很快就會沒事了。”他安撫,見她無事心緒這才稍作平緩。
直到藥效來臨,他本想扶她起來喝水,可自己剛碰她,就發現她閉上眼緊皺眉頭,很是痛苦。
他頓時察覺她身體不對勁,目光捕捉到她臉頰上紅腫和淤青,還有咬破的嘴角,心一驚,遠遠不止。
他撩開她的衣袖,就連手臂上也有淤青。
他像是明白她痛感的來源,翻過她的身體,撕開她後背的衣裳。
未曾想,她後背袒露的皮膚,一大片青到發紫的傷。
他不敢相信地瞪大眼,心宛如被劍狠狠刺進去,就連觸碰她傷痕的手都在發抖。
心臟跟著一起停滯,聲音都在顫抖,“薑青予…這就是你說的…八層的可能性嗎?”
因疼痛閉上雙眼的她沒有回應,可他質問的話語,卻傳進她耳中。
其實,她隻有把握保證薑酌不會殺她,但不敢保證不會傷害她,她早已做好準備。
下一秒,他小心翼翼如臨珍寶般,把她抱在懷裡,“對不起。”
她聽見了,輕勾唇角,“為什麼…道歉…我成功了…應該高興才是。”
“孤不會再讓你回去了。”輕描淡寫的幾個字卻是她消失這幾天的痛,扭曲五臟六腑的痛。
她靠在他懷裡,明明在笑,可淚水卻從眼角滑落。
是痛嗎?或許更多是被他守護的喜悅。
“走,孤帶你回去。”他扯下自己的外衣,包裹住她嬌小的身體。
她突然想起什麼,按在他肩膀的雙手用力抓緊,費力吐出幾個字,“薑酌…一定…派人藏在幻香閣了…小心。”
“好,有孤在,已經沒事了。”
聽到他應聲,她這才放心由他抱著自己。
一路上,他始終小心翼翼,不敢放下她,怕碰著她身上的傷。
趕回府,蕭文述一直在屋外徘徊等待,一看到他的身影立馬上前。
“哥!青予她…”
蕭文述迫不及待想知道情況,卻被他打斷,“快去叫大夫!”
見兄長著急的模樣,蕭文述也意識到事情不妙,“好!我這就去!”
他把她放在床上,擔心她碰著傷,便摟住她,讓她上半身都傾倒在自己懷裡。
大夫同蕭文述著急忙慌地趕過來,直到他扯開包裹她露出後背的外衣。
此刻,注視這一幕的蕭文述徹底呆在原地,像是被某種東西紮進心臟,抽搐般地疼痛。
他不敢相信,她回薑府這些天到底承受了什麼樣的折磨。
更可怕的是,那個地方竟是她生活了十多年的家。
大夫開口提醒,“殿下,郡王,還是請先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