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明白,若青予是和他從小一起長大的妹妹,自己隻有寵愛,連罵一句都舍不得,為什麼會有如此心狠的父親和兄長。
想到這兒他的心揪在一起,久久無法平靜。
他站起身,一言不發轉身出去。
正吃午餐的她不解地看向蕭文述,又看向一旁的蕭言卿。
“文述怎麼了?”
“先吃吧,孤去看看,一會兒就回來。”蕭言卿叮囑後起身走出去。
他看向站在屋外的文述,“怎麼了?”
蕭文述沉沉吸了口氣,努力平複心中的怨氣,“哥,我真的無法忍受,我也不明白,這竟然是一個父親能做出來的事。”
他注視文述眼角泛起的淚花,自然明白他心中的不甘。
“難怪,不管在這裡多麼煎熬,她從未說過想要回家。”蕭文述沉重的心就像壓了一塊大石頭,無法釋懷。
原來回家會被囚禁,不聽話就會挨餓,挨打,受刑,可恨,實在可恨!
“孤不會讓她白白承受這些。”平靜的話語卻充滿暴戾的殺氣。
蕭文述同樣把這句話傳遞在自己的心,可是他又明白若現在不忍耐,青予就白白承受這些痛苦了。
“我知道哥,現在不是最好的時機。”
“文述,短暫的忍耐,隻是為了讓他承受萬劫不複的痛苦,這種人,死亡對他來說隻是解脫。”他眉眼冰冷孤絕,那份恨意被他死死壓在心底。
薑酌還不能死,他要從他口中得到真相,讓他看著自己一步步失去所有的一切,承受萬劫不複的折磨。
……
吃完午餐的青予見隻有蕭言卿進來。
“文述他…”
“沒事,孤讓他去處理些事去了。”他開口解釋。
她明白似地點點頭。
喝了杯中的茶水,見蕭言卿坐在她身旁。
“殿下想知道什麼問吧。”她隨口示意,細膩的嗓音已恢複原本的輕柔。
“沒關係嗎?”他注視她仍然泛紅的嘴角,很在意。
“沒事的,我也想知道,這些日子外麵的事。”她直接示意。
“好,先說說這些天你的…經曆吧。”他頓了頓,還是提醒,她不準有任何隱瞞。
她講述她在薑府的經曆,話語間她留意他逐漸加重的呼吸,還有,手中拽緊的茶杯。
“他為何會放你離開?”他詢問。
雖明白薑酌想要利用她在幻香閣為他套取消息,但是他為什麼那麼有把握,薑青予不會逃走,會乖乖聽他的話。
“他需要利用仁慈來操控我,利用…我想要的東西。”
“仁慈?”
“這十多年我甘願聽他的話,就是期盼有一天能得到他的疼愛和重視。”
“他這麼肯定?”
“恩,因為他試過,和殿下相遇的那一天,薑酌也是這般虛偽把我騙上馬車,我天真的以為,自己終於得到了父親的疼愛,坐在馬車上一直很開心…”
後麵的話,她無法繼續,痛,薑青予的痛傳遞在她心裡,連同她自己。
他看出她眼底的痛,稍作沉默這才開口,“除此外…”
“當然還有彆的。”她搶先開口,眼底的痛瞬失。
“他手裡有我想要知道的事。”
“什麼事?”他不解,竟然能給予薑酌這麼大的信心。
她對上他的眼眸道出答案,“母親的死因。”
“母親的死和薑酌逃不了乾係,但隻有他知道母親是被誰害死的。”
他之前查到薑青予母親死於非命,竟然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