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爹可以幫你。”薑酌突然開口。
她怔愣中望向薑酌,仿佛不太相信,“我見他已是必須要做的事,又能怎麼避免?”
薑酌輕笑,“青予,你隻需…”
聞言,她恐慌地瞪大雙眼。
“阿爹要在幻香閣殺了他?!”
“沒錯。”
“可…可是,他最有權力的親王,勢力僅次於帝王之下,這…怎麼可能?!”她在驚恐中喃喃自語。
“彆怕青予,你隻需要把他引入幻香閣,讓花娘按你的要求安排位置,剩下的,交給為父就好。”
“可…”青予眉頭緊皺,很是為難。
“青予不是怕他嗎?為父替你解決這個難題。”薑酌三言兩語得安撫頓時說服了她。
在薑酌看來這就是簡單得不用費力的事,她隻好答應。
等她離開後,薑墨這才開口詢問。
“阿爹,您真的要殺蕭言卿嗎?”薑墨總覺得不太可能,若阿爹想動手應該早就動手了,何必等到現在。
薑酌勾勒唇角,眼神透露陰險狡詐的光,“蕭言卿現在根本不能動。”
薑墨茫然不解,“那阿爹為何?”
“既然薑青予能夠變相參與朝廷的事,我們必須確定她是否還有彆的目的。”
薑墨恍然醒悟,“阿爹是想看薑青予聽不聽您的話,會不會服從安排?”
“沒錯,對蕭言卿來說,薑青予這麼大一條魚他一定不會放棄,所以,我們必須斬斷他們之間的聯係。”如果蕭言卿掌控了如今的薑青予,那就可怕了。
“原來如此,阿爹真是高明。”
蕭言卿向來生性多疑,如果薑青予借機引他上鉤,那麼之後,蕭言卿絕對無法再相信她。
不過,薑酌總覺得這樣還不夠。
……
深夜,她在房屋中喝著茶水等待花娘,褪去所有偽裝的她,僅剩冷靜淡然並存的沉穩。
“青予姑娘。”花娘推開門。
“先坐吧花娘。”
花娘微微點頭,目光下意識停留在她臉上,而她與平常無異,根本看不出這兩日發生的變故。
“殿下讓人來傳信了,計劃照舊。”
“好。”她應聲。
花娘都不經佩服,根本無法相信那日哭哭啼啼的小娘子真是她偽裝的。
梨花帶雨,楚楚可憐,彆說男人,就連她見了都不惜為此心疼。
她宛如一團迷,仿佛隨時會切換自己的狀態去麵見不同的人。
“花娘已經見了薑墨了嗎?”她想起,既然是謊言,那麼必須完善每一步。
“恩,都按照青予姑娘說的做了。”
她也絕對是策劃謊言的高手,毫無紕漏,無懈可擊,花娘也同樣敬佩殿下,居然馴服了這樣的女人。
在花娘看來,馴服葵月是救命之恩後的情誼,那麼她呢?
“花娘,明日將更為重要。”她的聲音打斷了花娘的思緒。
“青予姑娘請說。”
接下來,她道出花娘明日需要注意安排的所有細節。
一切都按照他們的計劃行事,最終的成敗就在明日了。
驍王府。
沒有她在,驍王府恢複日常的冷清,滲人。
蕭言卿已經安置好明日撤退的計策,蕭文述一直在旁邊聽聞兄長的決策。
“哥,青予真的不會有危險嗎?”蕭文述仍舊無法平息心中的緊張。
她竟然又要見薑酌和薑墨,還好是在幻香閣,至少在他們的掌控範圍內。
“放心吧,計劃很成功,這次孤在她身邊,不會讓她有事的。”他低沉的聲線倏然多了幾分陰冷。
在他麵前,若薑酌還敢動她,那便是他的死期,不過…
他目光轉向蕭文述,淡然中又多了份無奈的微妙,“是孤被引誘入局,怎麼不見你擔心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