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沭將軍,此物喚為咒靈,乃魔君管轄各區的方式其一,咒靈陣開啟後便會分布各地,可偵查分布區地形,排查外來族人,隻是需耗費施法者大量功力,才能維持此陣。”
咒靈一詞飛快掠過沭歡的腦海,白樸曾於她提過咒靈一詞,隻是沒有過多解釋。
“有何破解辦法?”
“沭將軍,弟兄們都帶了煉化好的驅魔草,可短期內使其失效,沭將軍乃鳳族後裔,鳳凰血脈純正能淨化汙穢,咒靈無法察覺,便不用擔心。”
沭歡望向那些咒靈,輕蔑一笑,想必慕故飛對她的鳳族血脈還是一無所知,她是鳳族後裔,父親是昔日的天界戰神沭熾,鳳族本隸屬仙族第一大族,其正統血脈便是積聚正氣,淨化汙穢之氣。
“能維持多久?”
“若是咒靈陣一直維持,此次帶的量隻夠兩三個時辰。”
“足夠了,先加快行動,摸清通往地牢的幾條道路。”
“是。”
她的身影穿梭於晉城的大街小巷,魔族市麵上喜歡賣一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沭歡從小在師父的庇護下長大,要什麼都是有求必應,隻不過帶兵打仗一事,師父就從未順從過她的意願,每每回了天界,都能聽到一句:
“十九,戰場可不是過家家,你身份特殊,天賦異稟,雖是個成大器的好料子,但師父不希望你將自己困在責任中,若是不想打仗了,師父就帶你下凡雲遊四海,可好?”
想到這,不知為何一陣傷感來襲,微風卻伴隨著涼意,刺進她的骨子,她眉間漸擰,眼眶裡似乎有片片星海,隻可惜責任傍身,唯有以戰止戰,才能保世間太平。
魔宮內——
慕晉王就座於魔君之位,與幸宸王並坐左右兩方,魔宮坐落於晉城與幻城中心,而魔尊病情加重,難理政務,隻好閉關於寢殿,魔族領地便由二位魔君共同管轄。
咒靈法陣處於二人中間,晉城上空咒靈視角儘顯眼簾,卻絲毫沒有敵方的動向,慕故飛還是一頭霧水時,幸宸王便在一旁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看的慕故飛隻能咬牙切齒。
辰欒明知此招數無用,之前白樸一直與他作對,驅魔草一事他早已知曉,隻是從未提及此事,如今二位魔君正處於爭奪魔尊之位中,誰先立功,便是對另一方不利。
“嗬,幸宸王特地一直掩蓋煉化驅魔草一事,讓我開啟咒靈陣,是否早已算計好這一切?”
“慕晉王,此話可不能亂講啊,若是我故意為之,豈不是在與天界同謀,難不成慕晉王要給我安上一個魔族叛徒的罪名?”
咒靈陣修煉耗費精力,慕故飛顯然已經法術大耗,此次行動若是論功論賞,倒是對辰欒有利。
“報告兩位魔君大人,我方偵察兵在魔宮方圓百裡內觀察敵方動向,結果發現了不少負責偵查侍衛們的屍體,皆被…斷頸而亡。”
一位侍衛前來稟報,慕故飛神色大變。
“雖功力損耗,但軍營無主,也正是此時攻打的好時機,你我恩怨暫時放在腦後,此戰贏後我們再算。”
說罷點了百位精兵,持刀而去。辰欒似是有些不屑,輕笑一聲:
“隻怕是給不了你贏的機會了哦……”
他手指漸漸攥緊,貪婪二字在他的臉上漸漸浮現,他的眼中,隻有那權高無上的魔尊位置,到那時,他便是魔界之主。
牢中,白樸單獨關押一間牢房,剩下的一間關押著他手下的士兵,隻剩下寥寥無幾幾人,其餘的都已命喪他鄉。
他部下的士兵中摻進了魔族奸細,收到的情報也是假情報,這才誤入了那辰欒的圈套,現如今他法術被封,已經無力反抗。
門外的士兵換了幾批,他神情凝重的望向新派來的士兵,似乎是辰欒部下,辰欒詭計多端,他隻能在心中暗暗祈禱,希望沭歡與軍營平安無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