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樸不知又從何冒出,持刀與那慕故飛打了起來,沭歡回過神來,一個龐然身影已經擋在她的視線中。
“白將軍,你……”
半句話還未說罷,便迅速的被男子拉走,臨幽將她抵於岩壁上,少女淺色的雙眸對視上那雙幽藍色眸子,隻覺得眼底一陣涼澀感。
“多謝公子在魔族相助,隻是我與魔族之仇,公子最好彆插手……”
“你這倒不像是感謝的話語,我並不是想攔你,我也看不慣這魔族的囂張跋扈,這不,我來助你一臂之力。”
說罷臨幽施法取出一枚雞蛋大小晶瑩剔透的暗綠色寶珠,接著將珠子打入沭歡體內,她還未曾反應,便感到體內的力量如濤水湧動,此人與她毫無交集,卻兩次助她,她不禁有些疑惑的再次望向男人的眼眸。
男人似乎懂了她的想法,嘴角微揚:“放心,此物是件靈寶,並不會傷害到你,今日情分,改日我會向你討回來,魔族之事我不易過多插手,後會有期。”
男人像是來去自如的風,待她回過神來便已經沒了影子。
“歡兒……”,白樸的仙力還未恢複,再與這位魔君的爭鬥已經讓他意識逐漸模糊,他有些蒼白的臉上沾染著泥沙與血液,沭歡止不住的心疼。
“白將軍,交於我吧!”在寶珠的力量加持下,她的力量提升了不止一個境界,而慕故飛由於咒靈陣耗去他大部分功力,再加上與白樸的爭鬥消耗,如今與沭歡的交手他已經屬於劣勢。
他不是會斷自己後路之人,剛想著撤退,天界救兵已經趕到,由梓淵仙君帶領,已將魔族士兵包圍起來。
“慕故飛,還不速速放下刀劍!”
慕故飛隻見不妙,隻好放下手中刀劍,此時不是硬氣之時,隻能先放下麵子求得一生,才能有機會報此仇。
“在下慕故飛,代表魔界,向天界認降,隻求放在下一條生路。”
“放你一條生路可以,隻要你與我天界簽下和平契約,百年為期間,二族不得刀劍相向。”
白樸此言,沭歡卻示意不可,魔族囂張跋扈,害的天界喪失眾多天兵天將,況且慕故飛之陰險,誰知日後會做出何事。
“好,我答應各位,我慕故飛在此立誓,百年為期,我魔族在此期間不可起兵攻打天界,若違反此契約,便毀去我半生修為,折我一半壽元。”
沭歡一點高興不起,百年雖久些,但不代表魔族就此罷休。
梓淵仙君揮了揮金絲線所織的袖口,淩厲的眼神中沒有一絲溫柔,“既然慕晉王此言已到,我天界自不會刻意為難。”他手指輕揮,天兵便撤了,隻有慕故飛落荒而逃。
白樸已經體力不支暈闕過去,沭歡便立即派人將白將軍先送回天界治療,她有些擔憂,心裡也有著莫名的慌亂。
“歡兒,可有受傷?”梓淵淩厲的雙眸似乎多了幾分柔情,同樣擔憂著她,“我沒事,白將軍他……”
“想必白將軍隻是仙力損耗過多,回了天界,自有古月大師給他施法治療,你也不比擔憂過多,若是無事,我們也要快些回天界複命了。”
沭歡漸漸回神,望向男子柔情似水的琥珀色雙眸,微微笑了笑,“多謝你了梓淵。”
二人也算是從小為伴一起修煉長大,隻是人長大了,隔閡自然會產生,沭歡感應著體內的珠子,施法將其取出,把玩在手心,對於那位陌生男人的疑惑還留在心中,梓淵路上幾次喚她她也未注意。
臨幽與齊楚正在回妖界的路上,他似乎心情很好,看的齊楚非常不順眼這般模樣。
“這便是你朝——思——暮想的那隻小鳳凰?”
齊楚刻意拉了長音,臨幽忍不住一腳上去,“你這嘴能不能出來點好話。”
“喲喲,你這還單相思上了,不過我看人家未免能記住你。”齊楚漸漸嚴肅起來,“有些東西雖能觀望,卻不能接觸,你喜歡上旁人我不怨你,但回了妖界,便收收你的心,否則被你父王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