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銘目光清冷:“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他這算是間接承認了。
江可可也已經確定了。
發生關係的是他,肚子裡的孩子有他一半的基因。
“不是怎樣?”江可可冷笑一聲,“那……唔——”
左銘又往她嘴唇上啄了一下,這一次,很快就離開了。
他身體前傾,似警告:“現在開始,你彆說話。”
他知道,這張甜蜜又犀利的嘴能說出許多傷人的話,他也知道,她的委屈和不甘。
他伸手理了理她額邊的碎發,隨後,不知從哪裡摸出一枚戒指,舉在她眼前。
江可可靜靜地看著,這是枚設計精妙的鑽石戒指,很漂亮,看起來很貴,可能是她一輩子都買不起的。
左銘抓著江可可的手腕,托起來,鄭重其事地將戒指戴到她的無名指上。
“你該理解成,我會娶你。護著你,順著你,寵著你,將你的不幸、變成一生一世的幸福。”
他的聲音很有磁性,非常好聽,那股仿若天生自帶的冷調在這一刻被完全掩蓋,隻剩下如同春雨般令人陶醉的真誠。
這麼俊朗又氣質不俗的男人,說著這麼撩人的承諾,恐怕任何一個女人都難以抵擋這種極致的誘惑。
江可可微眯了眼,似有些迷茫。
左銘深深地看著她:“那一夜有很多意外,我之前不知道是你。”
江可可抿了抿唇,根本不在乎這種解釋。
左銘微不可查皺了皺眉,也意識到這種解釋沒有任何意義。
他深吸了口氣,鄭重地:“關於我對你和孩子造成的傷害,我會補償。”
江可可看著他,小心翼翼嘗試著開口:“婚姻是補償?”
左銘:“我會給你最好的。”
江可可心中冷笑:如果婚姻中的伴侶不是最好的,這個婚姻怎麼可能有最好的?
但她麵上顯出來的,是迷茫。
她知道,這個男人不見得有多喜歡她,分明是占有欲更強盛。
她甚至懷疑,如果不是自己懷著孩子,這個壓抑太久的男人隨時都能獸性大發!
這樣一個比她強大,對她充滿占有欲的男人,她根本沒有能力和他鬥。
唯有……
江可可抿了抿唇,烏泱泱的眸子看著他,聲音軟糯非常:“剛剛的吻,也是補償?”
左銘背脊微麻,頓了半晌,薄唇微啟:“抱歉,是我失控了。”
江可可剛在心裡吐槽“道歉有用要警察乾嘛”,就聽到他沉沉的聲音繼續:“因為你和其他男人的親密。”
“……”江可可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他之前壓製的怒火,是因為她和項梓宸親密,讓他的占有欲受挫了。
嗬。
她伸手推了推他硬朗的胸膛,小心翼翼地:“所以,不經過我的允許,你不能對我動手動腳。”
左銘皺著眉頭。
江可可以為他要拒絕,但他同意了,還表現出一副大度的樣子:“理所應當。”
江可可乖乖的眼神看著像隻純潔的小兔子,繼續試探:“‘護著我,順著我,寵著我’都是真的,最好什麼都聽我的?”
左銘沒再皺眉,麵色平靜:“原則以內,聽你的。”
江可可內心吐槽:原則以內,那還不是你說了算?
不過,能從這種男人身上爭取到這樣的權益已經很不錯了,她自己也能把握分寸,在他的原則以內獲取好處。
她看了看戴在自己無名指上閃亮的鑽戒,心思百轉。
左銘一定要得到她,或者得到她肚子裡的孩子,她都是沒有任何反抗之力的。哪怕逃走,也不能保證他會不會像厲辰驍那樣,對她的家人下手。
但她絕對不可能真的和這個男人過一生一世,她必須逃。
最好的方案——
她覺得,這男人目前對她所謂的“護著、順著、寵著”,完全是出自責任和占有欲,他並沒有特彆在意她的想法,他也沒有為她受到的傷害感到心疼。
她希望,在她跑路的時候,他是真的在意她,從在意她的人身安全到在意她的自由想法,哪怕她逃了,他也不舍得做出傷害她的家人等任何讓她傷心的事。
最好,離開前,睡了他,把任務完成了。
最最好,再趁機狠狠報複一把!
而這顆鑽戒,應該能賣不少錢吧?
江可可眨了眨眼,嘴角終於揚起微笑,看上去甜蜜蜜的,“那我……”
話才剛起頭,就看到恬不知恥的左某人若無其事地取出一枚戒指,自己給自己戴上。
她之前丟的那枚!
“你什麼時候……”找到的?
江可可恍然。
她那天產檢的時候把包給這男人看著的!
嘴邊的話硬生生咽回去,改成了:“你……小偷!!”
左銘勾著她戴著戒指的小手親了一下,而後將兩人的戒指相碰了一下,宣布主權:“連你都是我的。”
江可可把手抽了出來,皺著眉瞪他:“剛答應了不動手動腳,這就是你的誠意。”
左銘似有若無地勾了下唇,清冷的眼睛裡像盛滿了宇宙星辰一般,看著她,聲音低低的:“剛剛是、動情。”
絕世容顏,勾魂攝魄。
美色當前,江可可非常可恥地看呆了,癡癡地:“你剛剛,是不是笑了?”
此刻,左銘已經恢複成麵無表情的模樣,眉目清肅冷凝,好像在說:你看錯了。
他重新在自己的駕駛座上坐好,漫不經心地整理自己微皺的襯衣,恢複成一絲不苟的人模狗樣。
江可可就在旁邊光明正大地看著他的動作,直到聽到“哢嗒”一聲,安全帶係上,他淡聲提醒了一句“坐好”,將車啟動了。
江可可盯著他的嘴角,不客氣地問:“嗯?問你呢,你剛剛是不是笑了?你為什麼平時都不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