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場遊戲(1 / 2)

“開什麼玩笑,呂信,你知道我是誰嗎?”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有些浮躁的聲音響了起來。

——哦……?

謝雲澤的眉頭微微一挑。

“全國最著名的、研究精神疾病領域的教授,就是我的老師!誰給你這樣的底氣,讓你把我們綁在這張病床之上,還想對我們這些醫務人員進行狩獵?!誰給你這樣的勇氣,呂信?”

躺在謝雲澤旁邊那張病床上的小平頭醫生,突然發出了這麼一句聲音。

謝雲澤回頭一看,發現他的神情有一些扭曲,仿佛是混雜著一種被羞辱的憤怒。

整個病房都寂靜的可怕,隻有那麼一句質問聲顯得如此的突兀。

——在這個時候問這個問題……這家夥……是白癡嗎?

謝雲澤的嘴角微微一撇。

是了,這留著小平頭的醫生,看起來就比起許醫生更為的高傲。

在他的眼裡,估計小平頭來這座精神病院實習,純粹隻是鍍一層金,再過沒幾天,就會去更高的地方——前提是如果末世沒有降臨的話。

那小平頭看見屏幕之中的呂信,露出了極為怪異的神情,便猜測對方是害怕了自己,心裡頗有幾分沾沾自喜。

事實上,儘管小平頭也聽見了最初主神所發布的通告,但是小平頭仍然堅信,這一定是哪一個以下犯上的精神病人想出來的拙劣的惡作劇。

當然他的運氣也是很好,在廁所間的時候,沒有看到過一隻異種寄生物,而由於廁所的隔音效果很好,他也沒有聽見外麵的動靜。

所以,小平頭自然不相信末日真的來臨了。

——等到這些家夥因為害怕把自己放出來之後之後,一定要把這些該死的瘋子……全部都送到電椅上去!

小平頭的心頭如是想著。

聽到小平頭的聲音之後,不僅是謝雲澤的眼裡閃過了一絲詫異的神情,就連屏幕那一頭的那些暴躁的精神病人,也有了一瞬間的遲疑。

而就在這個時候,在病房之內,其中一個監控設備的屏幕倏然暗掉!

仿佛有一種極為可怕的力量,就在這一刹那,悄然降臨了……

【你真的是那麼認為的嗎?拙劣的遊戲?嗯?】

——在、在哪裡?

小平頭愣了愣,似乎是在找那個聲音的來源。

“等、等等……為什麼這個綁帶開始動了起來?!”

病床上,那束縛著可憐的實習醫生的綁帶,不知道被人用什麼力量……突然用力勒緊!

下一秒,這麼一個活生生的人,竟然在瞬間就被一隻看不見的手分解成了幾塊肉塊……甚至連掙紮、慘叫的聲音,都沒有來得及響起。

一個冷淡的聲音,同時在眾人的腦海之中響起。

【看樣子,還有一些沒有擺正心態的人存在啊……真讓我感到不悅。】

【我就知道,在遊戲的初期,還是免不了,要讓我親自下場。】

【不僅是在這個副本之中,其他的世界,也發生過這樣的情況。】

【真是低等的碳基生命啊……總是不清楚自己的定位。】

【算了……這也是必不可免的。以防有一些跳蚤,在我的遊戲裡麵跳來跳去,影響我儘情地觀看和享受的樂趣……親自料理也在所難免。】

【那麼,這就算是我對於剩下的人,所做出的一個警告吧。】

【我所製定的遊戲,你們隻能在裡麵掙紮,下一個敢質疑的,就不會死得那麼輕鬆了……小雜蟲們。】

【好了,序曲再次落幕,接下來,請願意宣泄的人,就在這裡儘情的宣泄吧。】

屬於主神的聲音,就這麼停止了,而於此同時,整個病房內的監控屏幕都暗了下去。

謝雲澤冷靜地伸手,將那濺在自己床單上的血抹去了些許。

他抬起頭,心裡想的卻是……

——原來,所謂的主神,一直在實時觀察著嗎?

黑發青年看著自己身旁的那間病床,病床上麵的肉塊和血漬是那麼的觸目驚心。

整個病房都靜悄悄的,安靜得讓人覺得可怕。

王主任的臉色還好,儘管他的臉龐有些蒼白,但是作為一個已經年過不惑的中年男子,他也算是見慣了大風大浪,沒有什麼失控的反應;

許醫生雖然麵色煞白,卻也沒有多說什麼,而那幾個小護士,則是瑟瑟發抖的看著這一切。

緊接著,屬於謝雲澤自身係統的提示聲也響了起來。

【叮——檢測——檢測——】

【目前第二陣營存活人數:6人。】

【係統提示:由狩獵者陣營製定的遊戲規則已經生效,躲藏時間為一小時。】

【在一小時之內,狩獵者沒有資格對逃生者進行毀壞手環的追擊,除非逃生者嘗試離開精神病院逃生,進入距離一樓大門位置50米的圓心之內,則可有兩名狩獵者對該逃生者進行狩獵。】

【如果逃生者從精神病院成功逃離之後,便離開副本。】

【副本結束時間,倒計時:十小時。】

等這句係統提示音消失之後,謝雲澤便感覺到那捆綁著自己的綁帶的力量一鬆,那些白色的帶子就這麼消融掉了。

他立即從床上坐了起來,雙腳踩在了地上,摸了摸床的周圍,卻沒有發現自己做成的那把長刀。

謝雲澤的心裡有些遺憾。

——看樣子,在這個副本遊戲之中,自己在現實世界裡所準備的自製武器,並沒有被允許帶入到副本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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