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場遊戲(1 / 2)

看到謝雲澤的身影在黑暗之中逐漸清晰之後,小男孩的身體又開始顫抖了起來。

而在表麵上,許讓還是表現得極其冷靜。

他問道,“大哥哥……你想要做什麼?”

儘管心裡已經被恐慌填滿,但是在明麵上,許讓還是色厲內茬地說道,“大哥哥,一個小時的時間馬上就要過去了……你再不找個地方躲起來的話,就會被所有第一陣營的人追殺——大哥哥,你可要想清楚了?!”

“哦?”

黑發青年微微勾唇。

謝雲澤沒有再聽偽裝成小男孩的男人多說什麼,他仍然掛著那淡淡的笑容,右手微微一用力,那銀質的鎖鏈便把許讓的手勒得發紅。

許讓一個踉蹌,黑發青年順勢一腳將兔子玩偶踢開,緊接著,手起刀落!

“唰——”

這柄鐮刀的材質非常的輕,而刀尖卻又極其的鋒利,在那彎刀的弧光之下,謝雲澤利落的動作,就宛如是死神揮舞著鐮刀,輕而易舉地收割著屬於人類的生命,帶著一種輕鬆而又寫意的感覺。

黑發青年微微彎著唇角,他笑起來的樣子,透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溫柔,讓人會產生一種極其強烈的錯覺。

“其實,這也是我第一次,被人在用槍在我的手臂上留下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痕跡……”

“——作為給你的獎勵,你的命,就是我的了。”

他如此溫柔地說道,臉上的神情就仿佛是吟遊詩人在吟唱著動人的詩篇。

在確定小男孩沒有呼吸了之後,他才把小男孩手上的手環給砍碎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係統的聲音也在他的腦海內響了起來。

【叮——檢測——檢測——】

【宿主謝雲澤,你成功狩獵了侏儒患者許讓——】

【提示——許讓將於30秒內被移出該副本。】

“嗚嗚嗚嗚……”

蜷縮在地上的殺馬特青年,隻能看到自己麵前的那一灘紅色的液體,似乎變得更厚實了幾分。

那些血色的液體,就像是一個有著獨特美學的畫家,在地上留下了屬於他的傑作,並且還覺得不夠完美,進行了補充。

他的嘴唇不斷地哆嗦著,將雙眸緊閉起來,短時間竟也發不出了任何的聲音。

從剛剛那個解決了許讓的人的動作來看……他肯定不是什麼普通的第二陣營的人,儘管,這一點殺馬特青年早就清楚了……

——在他威逼著自己,掐著自己的脖子,語氣溫柔地讓自己把那已經昏迷了的老人裝在麻袋之中,拖到許讓麵前的時候,他就已經清楚的知道了……這個人是一個瘋子,一個絕對的可怕的瘋子!

——這麼一對比,自己的精神真的非常的正常,好嗎?

留著詭異紫色頭發的青年,哆嗦著閉上了眼睛。

他把額頭貼在了地上,還做出了一個類似於跪伏的姿勢,就仿佛要以這樣卑微的姿勢,來等待著自己的生命走向終結的那一刻。

而就在這個時候,他聽到鐮刀揮舞的聲音,這一次……終於在自己的耳畔邊響起!

那刀尖所瞄準的位置,竟然不是自己的脖頸……而是自己的手腕?

他似乎聽到了一聲清脆的聲響,卻發現自己好像什麼事都沒有。

殺馬特青年呆呆地抬起頭,抬起眼眸,看著謝雲澤。

他本身就長得不是很好看,而剛剛失態的情緒發泄,更是把那張過分拉長的馬臉顯得滑稽了幾分。

殺馬特青年的鼻尖上冒出一個透明的氣泡,配上那還未完全乾涸的淚痕,看上去格外的淒慘。

“你……你……你不殺我嗎?”

留著殺馬特發型的青年呆呆地問道。

這個問題,他根本就沒有在大腦中認真地思考過,幾乎是下意識就問出了。

謝雲澤停下腳步,看了一眼那上身開始虛化的男子。

黑發青年當然不會把這麼一個移動的積分放走,但是實話實說,為什麼自己要殺他呢?

謝雲澤轉過身,挑了挑眉頭,問道,“你殺過人嗎?”

殺馬特發型的青年呆呆地搖了搖頭。

謝雲澤又問道,“那麼,你覺得你和剛剛那個偽裝成小屁孩的家夥,以及和那個躺在麻袋之中的老人,是一類人麼?”

殺馬特發型的青年仍然呆呆地看著他,先是點點頭,後來又是像是想到了什麼,猛地搖了搖頭。

實話實說,這個留著詭異紫發的青年,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在這麼多不正常的精神病患者之中,還真的算是比較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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