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場遊戲(1 / 2)

——主神……是否又在暗處,偷偷地窺視著這一切呢?

謝雲澤思索著,又聳了聳肩。

實話實說,儘管很不甘心,但是,黑發青年不得不承認,這個問題對於現在的自己而言,太過遙遠和空洞。

即使知道主神的存在,

即使知道主神的凝視,

但又能怎麼樣呢?

現在的自己,對於高高在上的那一位而言,也不過……

——從客觀上來說,隻是一個實力低微的碳基生命而已。

“不過,我真的很好奇呢。”

黑發青年麵帶笑意地說道。

“——把神明拉下馬,是一種什麼樣的體驗呢?”

………………

“救、救我…………咳、咳…………”

當謝雲澤走到地下一樓的過道處的時候,他聽見了一陣虛弱的聲音響起。

謝雲澤留意著,放慢了腳步,在暗處觀察了一會兒後,在確認不是什麼陷阱的時候,走了過去。

一個肩膀上橫亙著猙獰傷口的清秀男人,他正靠在牆角處,嘴裡吐著微薄的氣息,顯然已經是出氣多進氣少了。

“許醫生?”

謝雲澤看著那個半個肩膀都浸淫著血色的男人,皺了皺眉頭,走了過去,仔細地打量著他身上的傷口。

——這男人,赫然是謝雲澤在末世前一天戲弄的實習醫生。

許醫生喘著氣,睜開眼睛,清秀的臉上浮現出的是極其蒼白的麵色。

他的血,已經流得太多,太多;

現在這個可憐的男人還能睜開眼睛,都已經算是一個奇跡了。

“發生了什麼?”

謝雲澤皺著眉頭問道。

“魔、魔鬼…………”

許醫生的聲音極其輕,如果謝雲澤不湊到他的嘴邊的話,根本就聽不清。

那微燙的熱氣兒,不斷刺激著謝雲澤的耳垂,而耳垂又本來是黑發青年的敏感點,當即微微泛粉。

謝雲澤壓下心中怪異的感覺,又確認實習醫生的傷口不似作假,繼續傾聽著。

在異種的限製被全麵解除之後,時間如果拖延得越久,那麼情況就越是危險……

——所以,一定要早點找到那個怪物。

“你繼續說,我在聽。”

謝雲澤耐心地說道。

“我看見了…………我看見了…………那個怪物…………在一個不認識的護士身上寄生…………並且…………一路殺了進去…………”

謝雲澤聽著許醫生斷斷續續的聲音,在心頭思索著。

——不認識的護士……如果是逃生者陣營的小護士,許醫生即使作為實習醫生,也不可能不認識;

——除非……異種寄生的,是那個偽裝成小護士,麵色看似甜軟懵懂,實際卻又頭腦冷靜、手段果決的女孩,蘇曉琪!

謝雲澤又順著許醫生的視線朝那個方向看去。

——視線儘頭,一直往下延伸……那赫然是地下二樓的監控室。

謝雲澤深深地看了一眼這個嘴唇隱隱有些發紫的實習醫生,淡淡道,“逃離精神病院的大門已經被我清理乾淨了……”

“如果還有力氣的話,就嘗試著,即使是爬,也要爬過去……爬到一樓的大門那裡。”

“隻要活著離開這個副本,一切的一切,都還有希望。”

黑發青年能夠明顯地看到,在自己說完這句話後,男人的眼睛微微亮了幾分。

就像是一淙已經乾涸的泉水……又重新煥發出了些許生機。

謝雲澤這個時候才發現,實習醫生的眼睛,竟然被這縷生機點綴得異常好看。

黑發青年說完這句話後,就舉著鐮刀,不再看許醫生,朝地下二樓的監控室走去。

——他沒有義務去幫助這個和自己隻有過幾麵之緣的醫生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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