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場遊戲(1 / 2)

杜若川的神色非常的平靜, 嘴角甚至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隻是,如果是他的那些隊員們看到他此時他的臉色的話,便會明白, 他們的隊長, 現在的神情並不是意味著他變得好說話了些許——

杜若川長著一雙微微上挑,頗有些內雙的眼睛。

男人的嘴唇很薄,那細碎的劉海微微向前垂落著, 即使是有那一副無框眼鏡的遮掩,卻仍然讓看到的人產生了一種極為危險的錯覺。

杜若川微笑著重複了一句,說,“是你主動一點,還是我親自動手?”

氣氛在此刻微微沉了些許。

在係統默認的語音幫助下,蟲後康斯坦丁竟然也是聽清了這個人類嘴裡所說的話語的內容。

屬於蟲後那纖弱的上半身的胸膛微微的起伏著, 似乎是帶有著一種無法言說的憤怒之情。

杜若川這一番話,說得是極為的不客氣。

就仿佛自己那屬於蟲族陣營最高領袖的身份,在那個男人眼中……隻是一縷沙塵一般。

——人類……這個該死的人類。

在憤怒之餘, 蟲後康斯坦丁卻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如果說, 對方連自己都並不在意, 那為什麼會如此在意自己身上躺著的這名新生的蟲族……?

杜若川沒有等蟲後康斯坦丁做出什麼回應, 微微皺了皺眉頭。

其實他剛剛所說的那段話,除了在試探麵前的蟲後以外,男人還有另外一層意圖。

他更多的, 是想要試探一下謝雲澤現在的情況。

雖然隻有短短的接觸,但是杜若川能夠很清晰的了解到, 他麵前的青年擁有著極為驕傲的脾性。

——像當初在和他對峙的時候,可是連一步的距離都不願意避退。

而在剛剛明顯是頗為輕慢的言語之下,那一名黑發青年並沒有做出什麼反應,這讓杜若川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因為,這也就說明了,不是他不願意對自己的言語進行回擊,而是之前在這洞穴內發生的些許變異的情況,影響到了他,讓他根本就無法對自己做出些許回應。

——情況……似乎變得更為的麻煩了些許。

杜若川在心頭如此想到。

他快步的走到了對方的麵前,在蟲後康斯坦丁微縮的眼瞳之中,快速地伸出了手,擋住了對方那極為猙獰而又充滿著威懾力的毒針。

而這一次,從杜若川口中所出現的話語,語氣有了很明顯的改變,變得溫和了些許。

“據我所知,閣下現在處於虛弱期……”

“先不提您在全盛的時候和我對戰時所擁有的勝率,目前的您並不是我的對手,所以我奉勸您一句,也不要想著舍身對我進行什麼攻擊了。”

杜若川的聲音極為的平靜,“我沒有想要對你懷中的青年做什麼,剛剛所說的話語也隻是為了試探而已,我隻是想告訴你,你懷裡的這個人,現在情況應該很不好,而目前能夠醫治他的人,隻有我。”

杜若川說完之後,和康斯坦丁深深的對視了一下。

他從對方的豎瞳之中,看到了濃濃的戒備和掙紮的情緒。

顯然,對麵那頭的那一隻怪物並不信任自己。

不過,杜若川很有耐心,還是在等待著對方的回複。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整個洞穴都顯得極為的空曠與寂靜。

似乎回蕩著的,隻有他們一行人悠長的呼吸聲。

過了許久之後,他看到蟲後那張秀美的麵龐微微顫了顫,那臉上原本繃著的情緒,頃刻之間顯露了出來。

他原先垂在外麵不斷的撫摸著謝雲澤的頭發,在此刻也把手收了回去。

雖然並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但是這麼一個動作,也代表著一層默許的意思。

杜若川看到這一幕後,微微笑了笑。

他將懷中的打火機又掏了出來,手指一動,那一股泛著些許溫柔色澤的火焰立即跳了出來。

顯然,這和之前所使用的火焰擁有著完全不同的作用,帶有著較強的治療的作用。

…………

整個地下巢穴似乎被什麼東西觸及到了,悉數塌陷了下去。

當時,杜若川也正好是趕得巧了,趁著還有一處空當的時候就棲身鑽了進來。

在他心中的猜測,大概是謝雲澤觸及到了什麼隱藏的劇情線,而這一層劇情線,正是這個副本真正重要的根本。

不過,他雖是一貫的冷酷無情,但是,在此刻倒還真沒有下狠手的準備。

作為一位使徒候選者有力的爭奪者,杜若川得到了很多普通人的並沒有得到的情報,所以在這個充滿著競爭性的副本之中,倒也不會有什麼急躁的情緒。

他對於要救謝雲澤這一件事情,的確沒藏著太多的私心。

當然除了對這個小家夥帶著些許好奇的心思以外,更多的是對於這地下巢穴的劇情線帶著些許探究的意味。

杜若川低下頭,仔細的觀察著謝雲澤此刻的情況。

他剛剛那一句調侃的“美人與野獸”,從這個角度來看的話,倒並不算是誇張。

雖是不知道剛剛到底經曆了什麼,但是那躺在蟲後懷中的黑發青年的麵色看上去極為的不好。

仔細一看,他的嘴角處似乎還帶著些許殘留的血跡,不過正是這一點旖旎的色澤,落在那張麵蒼白的麵容之上倒是凸顯出了一種說不出來的豔麗感,在這幽暗的洞穴中顯得格外的引人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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