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斯坦丁無力的停下了自己手中的攻擊,那一張極其秀美的麵容之上,所有的情緒都消失了,隻剩下了一片無法言說的空白。
…………
杜若川說完這句話後,掃視了一圈,把那些有趣的反應都一一記在了心裡,最後才把目光放在了謝雲澤的身上。
然而,黑發青年並沒有露出什麼特彆的神情,杜若川猜測,很有可能謝雲澤遠比他所想的還要早的就已經知道了相關的信息。
杜若川把玩著自己手上的打火機,慢慢地朝謝雲澤走去,站在了青年的身旁。
“你看上去並不意外,隱藏的夠深啊……小朋友,早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了?”
杜若川對謝雲澤笑笑,又在自己的唇畔處,點燃了一根煙。
此刻的細煙,不像是之前在地下巢穴中點燃的那根具有著特殊的作用的煙,從外表看,似乎是和平年代,較為名貴的一種普通的煙草牌子。
味道有些嗆人,卻具有著一種較為強烈的違和感,並不難聞。
杜若川在做這個動作的時候,習慣性的微微動了動手指,那一圈一圈細小的煙霧,就這樣落在了謝雲澤的鼻尖之上,讓他感覺到了細微的癢意。
謝雲澤的神情很平靜。
他從來都沒有抽過煙,而在原來的精神病院的地方,也不可能有這種煙草的味道停留。
他雖然對這股煙的味道並不感到習慣,但是,卻並沒有表現出明顯的厭煩感。
謝雲澤輕輕伸出手,將杜若川那湊近著自己的煙草拍開了些許距離。
“味道有些不好聞。”
他就這麼淡淡的說著,就像是刻意的和對方保持著距離一般。
而他們現在這樣交流著的態度,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對於那原本和他們對峙的異種寄生物,帶著一種無比的輕慢感。
就像是在上戰場的時候,一國的將領還在與身邊的是衛兵,拉著家常;
那是一個看上去極其悠閒的姿態,似乎是全然都不顧對麵所表現出來的任何反應。
…………
蟲族之心?
異種寄生物的情緒稍稍起伏了一下 。
他自然不相信,人類那張永遠都吐不出真話的嘴。
傳說中的【蟲族之心】,一直都是一個非常神秘的信物。
它是蟲族的起源。
然而在所有蟲族的記憶傳承之中,蟲族之心的存在一直都是一個模糊的字符,已經成為了純粹被眾人崇拜,卻又似乎並不真實存在的信仰。
在這種場合下,一個看上去並不單純的人類,就這麼笑著指出了蟲族之心的下落,遠在天邊近在眼前,這一種巧合,讓異種寄生物下意識的選擇了不信。
——這怎麼可能呢?
然而,這個副本之中所有的主場,注定並不是為那隻異種搭建的。
杜若川深深的看著謝雲澤的眼眸,似乎是想要把他那隱藏著外表下的靈魂就這麼直接掠走一般。
“主線任務已經全部完成了。”
杜若川淡淡地說道,“在知道你的身份之後,你說,我應該怎麼對你,小家夥?”
一股無法情形容的陰鬱氣氛,在他們的周圍盤旋著。
而就在此時,一聲巨響從他們的下方響起!
一隻身姿矯健,周身閃著像是鬼火的火焰一般火焰的地獄惡犬憑空出現。
就仿佛是擠上了末班車一般,一個看上去長得有些尖嘴猴腮的男人出現在了杜若川的身旁,輕輕嘀咕著,“還好我沒有來晚”。
而與此同時,一個長得就像是彌勒佛一般的男人,跟在他們的身後出現了……
隻是,讓謝雲澤微微有些在意的是,
在那個胖子的臉上,
露出了一個看上去分外有意思的鞋印。
那鞋印,看上去似乎非常的新,就像是被什麼人剛踩上去的一般。
然而,那胖子似乎都不敢擦去這臉上的臟汙,就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般,頂那能讓人看上去啼笑皆非的東西,悠悠的出現在了杜若川的身後。
謝雲澤看著杜若川此時認真的神情,便知道,他們原本所處在的這個副本的合作的蜜月期,也就這樣瞬間消失了。
而當對方把目標,認認真真的放在了自己的身上的時候……
謝雲澤在此刻,才完全的感覺到了杜若川身上傳來的壓迫感。
就仿佛是高空之上的鷹隼一般,
視線裡帶著一種陰鬱到極點的冷光。
“你說,我該怎麼對你,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