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授吟咒被斬斷了……”
歐文淡淡的說道。
他的手掌輕輕一揮,身後的一個像是巫師一般的女人閉上了嘴,停止了傳送。
她長得非常的美麗和高挑,雖然身披著象征著邪惡巫師的長袍,卻仍然無損於那一種特殊的美感。
他的臉上也帶著些許驚怒的神情。
“歐文……怎麼會這樣……分.身的自爆,應該是重傷了那一位,係統的存在徹底被斬斷了,這一次的被選拔者從理論上來說應該全數留在了這個世界之中……要是我們保留了底牌,也不會有這一次的吟咒……!”
“可是為什麼……為什麼!係統重新開啟了!”
隻見這女人手上的巫術頭骨,在這一刻悉數斷裂。
【叮——檢測——檢測——】
【a級法器:巫術頭骨,使用者可以在另一個空間放置與之相對應的巫師手指,在以確切的咒語念咒之後,可穿越時空的交接,一方的使用者達到另一方所在的天地——】
【現已損壞——現已損壞——】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陣陰冷的聲音在後方傳來。
“西方的小雜狗們,想走,似乎早了點。”
聽到這一句聲音之後,所有的人渾身一震。
隻見在那虛空破碎之處,一個容貌極其俊美的少年,以一種俯瞰一般的姿態,在上方看著他們。
而與之出現的……是一隻看上去格外可愛嬌憨的巴哥。
他那張看上去蠢萌蠢萌的臉上,也帶著一絲冷漠而又帶著些許嘲諷的神色。
不過,沒有人會把視線注意在一隻巴哥身上。
他們全都把目光……放在了謝雲澤的身上。
那本身和謝雲澤就不太對付的吸血鬼伯爵打量了一下謝雲澤,似乎有些疑惑的咦了一聲,“不應該呀……在分.身自曝之後,關押謝雲澤所在的第一區域應該是最早受到衝擊的,就算這小子藏著些許本事和底牌,也不可能毫發無損……”
一旁的蜂鳥,撲哧一聲笑了起來,聲音輕柔。
“除非……主神出手了。”
謝雲澤擦了擦手中的刀,目光冷肅的看了一眼西方陣營的人。
謝雲澤可不等他們在做什麼情報上的交流……
趁著他們剛剛從傳送的隔膜之中出現,還沒有徹底的回過神來,黑發青年直接揮舞著鐮刀……向著最前方的歐文揮去!
歐文,西方陣營的一位使徒。
他的資料有些神秘,東方陣營的人大多數也不太了解他,除了同樣是一位使徒的杜若川。
大多數人隻知道,歐文的身邊總是帶著一隻黑色的鳥,有點像烏鴉,體型卻又巨大的多。
極少一部分人知道……那隻烏鴉會說話。
極少一部分人知道……歐文和那隻烏鴉,並不是單純溝通解悶的主人和仆從的關係。
“小家夥……我很喜歡你直接動手的勇氣,不過,中國似乎有一句古話,柿子要找軟的捏,就算你想直接向西方陣營宣戰……也不應該對我動手。”
歐文的嘴角揚起了一抹淡淡的微笑。
他隻是微微一伸手,像烏鴉一般些許黑色的羽毛從他的手掌心滑落……
在下一秒,那些羽毛就像是利銳的刀刃一般動了起來,直直的將謝雲澤的攻擊悉數彈開!
謝雲澤的瞳孔微微一縮。
被這衝擊力一震,謝雲澤往後退了兩步。
而歐文也同樣挑了挑眉。
他輕輕的把手放在了自己的身後,手指微微有些發麻。
顯然謝雲澤的實力……超過了他的意思。
趁著這一空檔……杜若川也和在這個世界擁有著絕對話語權的人工智能蜂鳥對了上。
杜若川聳了聳肩膀,那張英俊的臉上似乎是帶著些許可惜的情緒。
“其實理論上來說,比起你,我對歐文還是更感興趣……畢竟,蜂鳥,你的思維方式和進攻方式我都不太喜歡。”
說著,杜若川的嘴角突然揚起了一絲無奈的笑容,溫柔而又接近著一絲寵溺的情緒。
“不過,誰叫那個人被謝雲澤挑中了呢……既然是他喜歡的,我可不能就這樣和他爭搶。”
護住了身後的其他使徒候選者,蜂鳥留意著杜若川那像是地獄鬼火一般的白色火焰。
蜂鳥搖了搖頭,“我並不想要和你開戰,不,準確的來說,歐文先生,包括我們整個陣營的人……都不想和你們東方陣營的人,在現在這個時間點開戰。“
頃刻之間,蜂鳥的指尖,緩緩的寫出了一段代碼。
這些代碼就仿佛是保存著靈性一般……在空氣中出現那藍色的字符的那一刹那,就牢牢的和這些西方陣營的人貼合在了一起!
下一秒,這些西方世界的人似乎是被這一段代碼給保護住了……掩蓋了身形,從他們的麵前徹底消失!
“謝,這一次的東西方使徒候選戰,純粹是我們為主神設下的戰場……下一次,如果有機會的話,也許東西方還會爆發一次戰爭,到那個時候,你想再動手也不遲。”
屬於歐文的低低的笑聲在他的身邊響起。
刹那之間,一切的一切都無處尋覓,無跡可追。
謝雲澤抬頭,看著那已經完全失去了蹤影的人,皺了皺眉頭。
青年的眼神帶著一種冰冷的意味,“被這些小蟲子給逃走了……”
他輕輕的伸手,摩挲著手中審判之鐮那鋒利的刀鋒,動作溫柔的就像是撫摸著少女的酮.體。
她可忘不了,這西方陣營的人胃口的確大的很,在妄想肅清主神的同時,把自己當成了誘餌!
謝雲澤這個人最為的自私,也最講究一報還一報。
既然如此,那在接下來的戰爭之內,比起去探索未知的世界,達成主神的任務,謝雲澤找到了更有意思的事情——
那就是……
讓這些西方陣營的人也體驗一下,
被人當做布局的棋子,
放在手裡細細把玩是什麼樣的體驗。
——那一定很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