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去一個地方,再到溪州。”蕭問劍解釋。
“你剛才為什麼騙我?”童真有點生氣。
“不是故意騙你,我最後會到溪州,隻是不想讓彆人知道具體行程。”蕭問劍解釋。
“你是不相信誰?”童真問道。
“並不是針對具體的誰,至少目前,我隻相信你。”蕭問劍真誠地說。
“你是對所有人都不相信?”童真再次被蕭問劍震驚。
“哎,等會給你講吧。”蕭問劍歎了一口氣,指著前麵的大橋說:“從我父親他們墜江的地方,到這個橋,隻有五分鐘的車程,過了這個橋,就是本省的溪東市管轄。”
童真點點頭,看了一眼船夫,沒有說話。
噪音太大,說話費勁,兩人都不再說話。船很快過了橋,前麵就是溪水和大江交彙的地方,蕭問劍指著江南的溪水,說:“過了江南這條溪水,就是溪東縣,陳光明的老婆田佳燕就是溪東縣人,溪東縣屬於溪東市管轄。樸勇虎曾經當過溪東市公安局局長。”
“樸勇虎是誰?”童真一時沒有想起來。
“樸勇虎後來在當南都市公安局局長時,跳樓自殺了,民間還有其他版本的傳聞。”船夫突然插話。
“你怎麼知道?”童真奇怪地問,她突然想起來,蘇夢給自己講過樸勇虎。
“嗬嗬,領導們的事,江湖傳聞可多了。”船夫一臉猥瑣地笑了。
船很快過了溪水,停在江北。蕭問劍用手機付了錢,和船夫道彆,童真騎上摩托,兩人上了岸,童真說:“我們到哪?”
蕭問劍用手機導好航,把手機放在摩托車前方,說:“隻有一兩公裡,我們去找一個人,就是當年下水打撈的潛水員。”
兩人在一棵大榕樹下,找到了已退休的潛水員黃伯,黃伯半躺在躺椅上,不緊不慢地喝著茶,聽著收音機中的地方小曲。如果不是江邊堆積如山的黃沙,還有炎炎烈日,一定以為這是仙境。
蕭問劍從背包裡拿出一罐茶葉,雙手送上,說:“黃伯,我自家種的茶葉,請您嘗嘗。”
“是你?長高了,這是你女朋友?”黃伯坐直了。
三個人慢慢聊起來。
“啊?你說吃過午飯就接到通知,下午五點左右就到了現場?”童真問黃伯。
“是的,我作業完畢,上了船,也才到六點多。”黃伯半躺在躺椅上,看來很享受這種生活。
“可撞車是四點三十多啊,難道有人提前預知了車禍?”童真問道。
“後來他們的解釋是搞錯了,同一條江,再向南三公裡左右,有另外一台車自己開進江裡了。第二天上午,我才到這個地方作業。”潛水員喝了口茶,不緊不慢地說。
“打撈船是從什麼地方出發的?”蕭問劍問。
“那,就是前麵,離這五分鐘的航程,以前的打撈船停在那個位置。”黃伯指了指。
“您打開過後備箱沒有?”蕭問劍也喝了一口茶。
“在水下怎麼可能打開?我的任務,隻是將繩子捆好車。”黃伯說。
“你們打撈船的其他工作人員,現在還能聯係到嗎?”蕭問劍繼續追問。
“船長四前年就病死了,還有兩位船工七八前就移民了,早就不聯係。”黃伯有點不耐煩了。
“您在水麵上見過車嗎?”蕭問劍給黃伯倒了一杯茶,衝黃伯笑笑。
“我隻負責水下的工作,水麵的事,我不管。”黃伯有點生氣。
“您還記得當時是誰聯係船長的?”蕭問劍繼續問。
“上次不都告訴你了嗎?你怎麼沒完沒了?”黃伯直接拒絕回答了。
“他什麼時候來過?”童真問道。
“你不是他女朋友?他兩年前就來過,這事來問的人多了,這兩三年就這小子來。”黃伯雖然有六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