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交待,童真,你和蕭問劍做什麼了?”任丹珍一本正經地問。
“也就是到鄉下麥阿婆家去一趟,和老人、鄰居聊聊天,麥阿婆應該是莫懷恩的外婆吧?”童真回答。
“不對,麥阿婆是莫懷恩後媽梁冬梅的媽媽梁冰豔的媽媽,麥阿婆隻有一個女兒梁冰豔,在家裡招女婿,結婚生了梁冬梅和梁宏姐弟兩人,梁冰豔在結婚之前,還生了一個孩子梁武,是梁冰豔在梁德才家當保姆生的,據說梁武是梁德才的私生子,但這隻是民間的說法,沒有官方認證。莫懷恩是麥建設和前女友的兒子,梁冬梅嫁給麥建設生了一個女兒,比我小一天。梁冬梅這個後媽其實對莫懷恩也不錯。麥阿婆對這個沒有血緣關係的孩子也不錯,我在麥阿婆家看到她為莫懷恩女兒準備的衣服。”蕭問劍糾正。
“你了解的真詳細,看來提審你是對的,繼續介紹第二排。”任丹珍高興地說。
“第二排,左起第一是樸若娟,當時是林誌遠的女朋友,樸若娟是在2009年11月30日因抑鬱症跳樓自殺。第二個是林誌遠,林誌遠右邊是我父親,我父親右邊這個是我堂兄蕭問風,再右邊是他的女朋友程思佳,程思佳當時抱得是我,程思佳右邊是夢姐,夢姐右邊是廖會芳,她是我父親大學時的同學。”
“夢姐和廖會芳,當時誰是你的爸爸的女朋友。”任丹珍八卦心大起。
“我不知道啊,我當時還在過三歲生日,我平時也不和我爸爸住一起,平時是和奶奶、哥哥和嫂子住在一起,這是暑假來看他。”
眾人都笑了,觀察室的蘇夢麵無表情,心情複雜。
“廖慶芳目前在哪裡?做什麼工作?”任丹珍繼續問。
“與案子無關了,不講行嗎?”
“與案子有關,必須講。”任丹珍不想放棄,女人的八卦之火一旦點燃,如烈火燎原,勢不可阻。
“現任南都市國安局副局長。”
眾人大驚,心想,原來是大佬,難怪這小子這麼囂張。
“繼續介紹吧。”區天元說。
蕭問劍點點頭,繼續介紹:“第一排,左起第一個,是陳光明,當時溪北縣公安局技偵負責人,後來620他是辦案人之一,這是他的老婆田佳燕,不過也沒有拿結婚證,這個是他們的女兒田小鈿,比我小兩天。這母女倆是六二四案謝小興要襲擊的人。”
區天元大驚,問:“你是說謝小興要襲擊的人是陳光明的老婆孩子,有什麼依據?”
“6月22日晚上,林誌遠沒有參加嶽父的生日宴,而是去兩儀宮見梁武和陳光明,梁武通過孫小浩襲擊了蘇家,讓林誌遠相信是陳光明乾的,另外讓公安局相信是林誌遠乾的,搞掉林誌遠。林誌遠當時認為陳光明要乾掉自己的老婆孩子嫁禍給自己,於是收買徐誌強襲擊陳光明的老婆孩子報仇,並且嫁禍給徐誌輝,拿到輝遠地產的董事長職位。”
眾人再次大驚,童真說:“梁武為什麼要搞掉林誌遠?動機是什麼。”
“梁武的動機是拿到輝遠地產的控製權,如果我沒有在溪州出現,梁武不會死,林誌遠已經上當並且已將徐誌輝搞掉,梁武手裡可能有林誌遠做六二四案的證據,如果他還活著,這時會將證據送給你們公安局。”
“梁武和徐輝地產是什麼關係?”童真問。
“梁武很可能是麥阿婆女兒梁冰豔,在梁德才家做保姆時,與梁德才的私生子,這點小曼知道。梁宏參加620案後可能不久就死了,但梁武代替梁宏,到公安局給梁宏辦了離職手續,並將姓名也改為梁輝祖。然後以梁輝祖的名義,辦設了葫蘆湖基金會,我和童真到麥阿婆家調查過,葫蘆湖是梁冰豔老家麥村附近的一個小湖,五十年前就消失了,麥阿婆和梁冰豔知道這個名字,應該是梁冰豔取的名字。現在葫蘆基金會是輝遠地產第三大股東,如果第一股東徐誌輝和第二股東林誌遠進去了,不,進來了,葫蘆湖基金會可以完成對輝遠地產的控製了。”
區天元笑著說:“你是不是將問題想簡單了,控股是以公司名義進行的,一個人進來了,公司可以派另外一個人。”
“這些我不太懂,但目前的實際情況就是,第一大股東的徐誌輝進來了,第二大股東誌遠建築的林誌遠就拿到董事長的職位。”
區天元無言以對。
“你這些是猜的,還是有證據。”任丹珍問。
“部分有證據,部分是猜的。”蕭問劍說。
“好,我們回頭說你父親的案子,你是怎麼懷疑到梁武身上的?”童真問。
“十四年前的620案,標本有三個疑點:有奇怪的文字、後麵三頁被撕、林誌遠來了標本不見了,但隻是疑點。我已經將標本用數碼相機拍照了,並且背熟了,標本丟失並沒有影響。真正有說服力的是一篇報道,報道最為詳細準確的是南境日報特約通訊員容自昌的報道:南境市繳獲海洛因十公斤、其他毒品兩公斤、人民幣50多萬元和美元50萬。容自昌2019年到肖縣參加肖銀明的葬禮時,我問過他了,2008年案發時,他是南都大學新聞專業大一的學生,由於他姐夫傅從軍和堂兄容自榮都涉及當時的案子,他暑假專門采訪過南境市緝毒支隊隊長雷靖山,也就是駱小英的第一任丈夫。當時雷靖山緝毒時,發現經常走露消息,就通過駱小英聯係南都警方,讓外省警察參加執行任務。”
武勝利和蘇夢大驚,為什麼讓外省警察執行任務,他們參加任務的當事人都不知道。
“雷靖山邀請南都警方協助執行任務,也是容自昌告訴你的?”童真問。
“這個消息是駱小英告訴我的。”
“容自昌還告訴你什麼?”區天元問。
“容自昌就說了這些。你們根據毒品價格計算一下,就會發現毒品價值高達五千至六千萬人民幣左右,但資金隻有四五百萬人民幣左右,容自昌的報道是毒品買賣雙方都被抓獲,但還有五千萬左右人民幣的資金去哪了?”
“你發給我這篇文章的照片,我以為是介紹容自昌的,沒有在意。”童真不好意思地笑了。
“我用計算機軟件試著解密了我父親留下來的二十一個文字,已經解密了前十一個字,兩者對照,得出結論,這部分資金應該部分或全部跑到小車後備箱了。”
眾人再次大驚,童真緊張地問:“除了容自昌的報道,和你父親留下的文字,還有其他證據嗎?”
“林誌遠收購溪南縣二建的100萬美元,應該是林誌遠分得的贓款,或者是梁武投資,或者是梁武借給林誌遠的。”
“應該是?也就是說,你並沒有有力的證據?”區天元問。
“是的,暫時沒有直接證據,需要去收集。”蕭問劍說。
“你知道嗎?如果你的說法成立的話,小車上的四人,包括你的父親,都有可能有問題,你自己和爺爺的撫恤金都有可能被取消,甚至連已發給你和你爺爺的撫恤金,都可能收回。”童真認真地說。
“我知道啊。”蕭問劍非常平靜地說。
“那你為什麼還查?”區天元問。
“因為我父親經常托夢給我。”蕭問劍痛苦地說。
“是什麼樣的夢?都是什麼條件下出現?”任丹珍認真地問。
“相同的夢,我如果一天睡覺超過八小時,就會出現這樣的夢:我父親乘坐的汽車被渣土車撞入水中,我父親在車中對我揮手大喊:’小劍,小劍,救我,救我!’”
“什麼時候開始的?”任丹珍繼續問。
“從我三年前見到容自昌開始。”蕭問劍說。
“你什麼時間什麼地方見過容自昌。”區天元問。
“2019年5月4日,容自昌到肖縣參加肖銀明的葬禮上,他帶了一本南都經濟人物周刊的雜誌,其中一篇文章是他寫的林誌遠早期創業史,寫得很簡單和誇張,他還說林誌遠給了他不少封口費,讓他將林誌遠100萬美元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