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非走到外麵接通手機,小聲說:“媽,是我,我爸住進八院乙肝專科沒有?什麼?醫院說核酸結果出來後,沒有床位了?八院就是這水平?住院費用至少要三萬?好,我再想想辦法。”
趙非又安慰了媽媽幾句,掛了電話,回來對蕭問劍說:“蕭老板,我家有點事,我要走了。”
“不對,全律師談話,每小時才四百元,到你這裡,怎麼變成了五萬?”
“你可以隻給五千。”
“算了,我既然同意了,就如實支付吧,下次按每小時四百,按全律師的價格,你的回答我非常滿意。趙總,令尊是得了乙肝?”
趙非驚訝地問:“你剛才聽到了?”
“是的,趙總,我對你的隱私沒興趣,我是一個學醫的,正好聽到你的父親病情。正好我父親的一個老同學是研究乙肝的,我剛才聯係他了,他們醫院有床位,我給他講了,我將他的聯係方式發給你。你帶父親去吧,另外,我給你的支付寶轉了五萬,就算今天的學費。”蕭問劍拍拍趙非的肩膀。
趙非拿出手機,點開支付寶看了看,不好意思地說:“這怎麼好意思?”
“有什麼不好意思的,知識就是金錢。你快去吧,彆讓家人等急了。”
“還是算到代理費吧。”
“趙總,你還是先送令尊入院,錢的事不著急。”
“蕭老板,我知道你為什麼會發大財了,我先走了,多謝!再見。”
趙非出門了。
蕭問劍對著開戶資料拍了個照,發給易麗麗,給易麗麗打了個電話:“易老師,銀行賬號我發給你了,按約定捐一百萬吧,我們不能隻拿錢,也得出錢做點善事。”
易麗麗驚訝地問:“那可是一百萬啊,蕭董,你確定了?”
蕭問劍解釋:“當然確定,我們被封的號,還等著解禁呢。”
蘇冰冰搶過易麗麗的手機,數落道:“你泡個妹子,就花了一百萬,你是不是太腐敗了?我的工資還沒有發,都沒錢吃飯了,我弟弟上大學,學費都沒有著落。”
“你沒錢吃飯,先從公司借點。現在才七月份,九月份才開學,你兩個月的工資,肯定足夠你弟弟的學費,當然,前提是你要省著點。”蕭問劍對這個蘇冰冰也很無奈。
剛掛斷手機,傳來敲門聲,打開門,郝運來、肖家華進來,蕭問劍問道:“王德紅過來了沒有?”
肖家華說:“過來了,安排到秦瘋子以前住的地方,他自己正在收拾,等會來見你。”
郝運來說:“有個叫林小鋒的人,要見你,在旁邊辦公室。”
蕭問劍走到旁邊的辦公室,果然看到林小鋒,大喜道:“小鋒,你什麼時候過來的?”
“小劍,你好。”林小鋒站起來和蕭問劍握手,指著旁邊的人說:“這是我們的設計師丁工,聽說你要改造房子,我帶他過來看看。”
蕭問劍一邊和丁工握手,一邊給郝運來等人介紹:“小鋒是上市公司輝遠地產林誌遠董事長的親侄兒,也是輝遠地產股東單位誌遠建築的常務副總經理,今天到我們這個破地方來,大家歡迎。”
眾人鼓掌,蕭問劍讓郝運來帶著丁工去看看,商量一下如何改造。兩人去了,蕭問劍對林小鋒說:“小鋒,我們這個小破屋子改造一下,你怎麼來了?”
林小鋒笑著說:“你不給我打電話了嗎?我過來看看。聽說你搞了一個傳媒公司,進帳上千萬,又將徐老怪的北城土石方公司收入帳下。都說欺老不欺少,十年就趕到,你是十天就趕到。哈哈!”
“你可彆笑我了,小鋒,我們是多年的好朋友了。這個北城土石方公司,可是欠賬千萬,這還沒有算給蘇家的賠償。”
“給蘇家的賠償?”林小鋒沒有反應過來。
蕭問劍解釋了一下,林小鋒驚訝地問:“你真的準備給蘇家和陳家賠償一千萬?”
“你以為我為什麼忙?我對這個破公司並不感興趣。”
“這塊地可有二千多畝,你知道嗎?”
“我肯定知道,但這個真不是我能吃下的,徐誌強都吃不下,我沒這個本事。”
“小劍,你太小看你自己了,這裡說話不方便,你今天有空嗎?我們找個安靜的地方說話。”林小鋒左右看了看,放低地音量。
“你對這塊地感興趣?”蕭問劍也放低音量。
林小鋒笑了:“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省事。”
“今天晚上我有約了,明天早上吧,我們一起喝早茶,你定地點和具體時間。”
兩人喝了幾口茶,丁工和郝運來回來了,不滿地說:“林總,這種破工程為什麼讓我來設計?就是加幾個衛生間,還什麼證都沒有。”
林小鋒笑著解釋:“不好意思,小劍,我們的設計師都比較高傲。”
蕭問劍也笑笑:“沒事沒事,有點傲氣是好事。”
丁工問:“剛才郝經理給我介紹了,我複述一下,第一:垃圾房那個地方,增加衛生間。第二,車庫增加三個衛生間。第三,車庫增加一個對街道開的門。是這樣嗎?”
蕭問劍補充道:“靠最西邊的車庫,也要增加一個門。”
眾人又補充了一下設計細節,丁工問:“什麼時候要設計圖?”
蕭問劍說:“下周一可以嗎?”
“可以可以,我下周一上午將設計圖發給你。”不等丁工說話,林小鋒滿口答應。
見領導都答應了,丁工無奈地答應,林小鋒和丁走剛走,蘇夢和白曉月開車回來了,白曉月像犯了錯誤的小學生,一聲不吭,隻是拿著茶杯喝水。
蘇夢遞過來一張支票,說道:“小劍,你這張支票,我們買衣服時,不小心弄壞了,我問了一下財務,可能需要重新開一張。”
“什麼支票?”蕭問劍接過來一看,這才想起是餘奶奶給的兩百萬現金支票,好像是被水浸了,想也不想,將支票撕碎了。
蘇夢白曉月驚訝地看著蕭問劍,以及被撕碎的支票,蕭問劍解釋:“我正好準備將支票撕碎了。”
古井鬆走進來,拿起被撕碎的支票,驚訝地問:“這是支票?兩百萬啦,你放棄了?”
“這個事,我正要和你們商量。兩百萬肯定不能全要,聽說雲星醫美現在也比較困難,我準備讓他們給南土人基金會捐一點,不知捐多少為好。”
白曉月驚訝地問:“你不怪我?是我將支票掉到洗手池的。”
蕭問劍看著白曉月,奇怪地問:“我為什麼怪你?上次不是跟你說過嗎?這個錢肯定不能全要。”
“曉月,小劍對你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