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小就當小偷?怎麼可能?還是偷茶樹!”蘇冰冰來了興趣。
鐘瀟瀟不斷講述蕭問劍的胡折騰黑曆史,蘇夢不住點頭微笑,最後白曉月和麥小曼也跑過來傾聽。
蘇冰冰問道:“他不上學嗎?家裡大人不管嗎?”
鐘瀟瀟繼續講述:“他上學啊,關鍵是人家上學時,從來沒有考第二,時間長了,家長和老師都不管他了,由著他胡折騰。小學時看中學的書,中學時看大學的書,坐火車上來的路上,在讀什麼優秀博士論文,蘇醫生,你不是經常去看他嗎?”
“小劍這孩子,太過早熟,不好,有些影響心理健康…”蘇夢還沒說完,手機響了,接過電話後說:“小劍,周幕雲到了。”
“行,讓她上來吧,姐,要不你和這幾個孩子先回去?”
鐘瀟瀟回懟道:“誰是孩子?我們都比你大。”
“行,大姐,你們回避一下,小曼,過來做記錄,姐,你聽嗎?”
蘇夢說:“我還是留下來吧,我擔心你們發生衝突。”
周慕雲很快被白曉月帶進來,後麵還跟著周媛。蕭問劍和蘇夢都站起來招呼,蕭問劍說:“姐,你和周媛到會議室喝會茶,畢竟這事和周媛無關,她當年還是小學生。白助理,你帶他們去吧,回來守著門。”
“行,你們好好聊,不要吵架。”蘇夢拍拍蕭問劍的手,拉著周媛到旁邊的會議室了,白曉月跟著去倒茶。
“你是蕭問劍,你這裡還不錯嗎。”周慕雲大大方方地坐到沙發上,側露出黑色絲襪,給自己洗了一個茶杯,然後又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小口抿了一口,挺起高傲的胸膛,挑釁道:“這就是你在冰劍傳媒上賣的蕭山綠茶?味道不錯,剛才出去的是冰劍傳媒的主播蘇冰冰吧,你的品味不錯。”
蕭問劍指著麥小曼介紹,冷靜地說:“這是溪州市警官麥小曼,周慕雲,我們開始吧。”
周慕雲好奇地問:“溪州是哪?”
蕭問劍平靜說:“十四年前,我父親和雲思夏等四人乘坐的小車就是在鄰省溪北縣落水,溪北縣隸屬於溪州市管轄。”
“麥警官?開始什麼?”周慕雲看著坐在對麵的蕭問劍,以及坐在側麵辦公桌邊、麵前有筆記本電腦的麥小曼。
蕭問劍繼續平靜地說:“當然是講述你如何謀殺親夫的過程。”
“我丈夫叫雲思青,還好好地活著。”周慕雲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你彆狡辯,我說的是雲思夏,你說說,十四年前,你是如何得知你丈夫雲思夏送檢DNA標本的事,又是如何策劃殺死雲思夏的。”
“你有證據嗎?不要血口噴人。你再說我走了。”周慕雲站起來。
“你隨便,你可以走,今天是你最後自首的日期,你不知道嗎?”
周慕雲站起來,拿著包,向門口走了幾步,又回來,對蕭問劍說:“我們能單獨談談嗎?”
“不可以,我們之間,不安全是私仇!你殺自己的老公,我可以假裝看不見,你殺死我父親,可以算私仇,但你是殺死了四個執行任務的公職人員,周慕雲,你真當你們周家是皇帝!”
“我們就不能和解嗎?你對容自繁不錯,對謝小興的家人也不錯。你不是同意跟周家和解了嗎?”
“我是對謝小興的家人不錯,但那是因為謝小興死了,如果你死了,我也可以原諒你的兩個孩子。我是對容自繁不錯,那是容自繁被我活捉後送到公安局了,如果你到公安局自首了,我也可以對你不錯。我是同意與周四季和解了,那是因為周四季十四年前還是十三歲的初中生,他不用承擔刑事責任,需要承擔刑事責任的周四季和周四平也死了。你準備滿足上述哪項條件?你是準備自我了斷?還是到公安局自首?”
“七千萬,周家都出了七千萬,你還不放過我們嗎?”周慕雲睜大無辜的雙眼,看著蕭問劍。
“周慕雲,你真夠天真,一個關了門一分錢不賺還天天倒貼錢的破公司,居然還要倒找我要四千萬?你憑什麼認為你可以被豁免法律責任?你好歹也讀過MBA,就算你的MBA是混的,你當年好歹參加過高考,基本的法律常識沒有嗎?就算你沒有法律常識,你不會問律師嗎?”
“你到底要什麼?”
“我要真相,向公安局自首吧,我答應你,我不法外報複,不傷及你的孩子。”
周慕雲坐下來,再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一口氣喝完,冷靜地說:“我不是已經將所有事都告訴給公安局了嗎?那個魏什麼?”
“魏幫建。”
“魏幫建已反複和我確認,我當時在雲思夏衣服口袋裡找到送檢單,就拿去問我姐姐,後來的事我就不知道了。”周慕雲氣定神閒,好像講述與自己無關的故事。
“真的?你在丈夫口袋裡找到送檢單,為什麼會找你姐姐?你自己在醫院做財務,你姐姐在稅務局,你是想問她這個檢測單可以省多少稅嗎?”
周慕雲平靜地說:“我給魏隊長講了,我當時上班沒有時間,讓我姐姐到醫院查一下是送檢的什麼東西。”
“然後呢?”
周慕雲依然平靜地說:“然後的事,我不知道了。”
蕭問劍冷冷地說:“周慕雲,你以為我為什麼會將你姐姐拉進來?”
“上次你並沒有證據證明我姐姐知情?”周慕雲緊張地看著蕭問劍。
“你老公雲思夏死了,你沒有發現異常?”蕭問劍避而不答,問了另外一個問題。
周慕雲委屈地說:“沒有!當地公安局的結論是肇事逃逸,後來說肇事逃逸的司機畏罪自殺,公安局的結論,我能有什麼辦法。”
“你是不是在老公雲思夏死亡之前,就和雲思青搞上了?”
周慕雲堅決地否認:“沒有!絕對沒有!”
“好,我給你看一個視頻,是2008年6月18日,雲思夏遇害前兩天晚上的。小曼,放到牆上!”
牆上,出現了視頻,停車場裡,周慕雲和雲思青從小汽車裡出來,兩人手拉著手,走向鏡頭外。
周慕雲顫抖著說:“我老公和我拉手,怎麼啦!”
“可是當時是2008年6月18日,你的老公雲思夏還沒有死,雲思青還隻是你的小叔子,不,他隻是你老公的堂弟。”
周慕雲狡辯道:“就算我和小叔子拉手,能證明什麼?”
“你和你的小叔子,找到你小叔子當時的女朋友王語蓉,不,女朋友可能不恰當,更可能是炮友,你和雲思青找到雲思青的高中同學王語蓉,王語蓉是醫院信息技術科的管理員,你們讓王語蓉刪除了醫院電腦的送檢記錄和檢測記錄。”
“既然送檢記錄和檢測記錄都刪除了,你從哪裡打印的檢測報告?”周慕雲全身發冷。
“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十四年前,醫院專門研究男性不育的教授石崇文,就將相關資料導入自己的電腦,然後這些資料,被石崇文的外甥黃鎮當作研究資料,又複製到黃鎮的電腦,我正好看了黃鎮的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