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問劍大夏天,快起了雞皮疙瘩,踢了前排駱小英的座椅一腳,然後下車,心想,這老家夥有四十多歲了吧,該不是對駱小英有意思?為什麼心甘情願地當司機?
駱小英睜開眼,笑著說:“你看到沒有,這小家夥完全看不起我們,認為我們辦案不力。”
“你先帶他去做個筆錄,將昨晚案件的結論通知他,細節不要講,我先回去了。”馬向前說完,走了。
駱小英帶蕭問劍進了電梯,客氣地說:“蕭問劍,我們初步判斷雲思秋是他殺,主要嫌疑人已被控製,你提供的三個視頻非常關鍵,我們做完口供,你就可以回家了。”
蕭問劍繼續生氣地說:“駱隊,我的師叔告訴我,所謂公正,就是要以看得見的方式,實現正義。我是殉職人員的家屬,你們為什麼總對我神神秘秘?我為什麼總覺得,有一隻看不見的大手,在阻止我找到真相?”
駱小英盯著蕭問劍問:“你有證據嗎?”
蕭問劍也盯著駱小英,不客氣地說:“我要有證據了,我自己到法院起訴了,還要你們乾嘛?”
駱小英見這小子是真生氣了,安慰道:“你有怨氣,我可以理解,但有句話,我要提醒你,如果解決不了問題,就解決提問題的人。”
蕭問劍繼續盯著駱小英問:“啥意思?”
駱小英繼續提醒:“我是提醒你,最近注意安全,你看,四個殉職人員的家屬,隻有你跳得最高,喊得最急,窮追不舍,已經將好多個乾部拉下馬,連已退休的正廳級乾部、市人大副主任黃定川,都被省紀委帶走了,據說這幾天,已留置了一些乾部。更不用說周家、雲家的人。”
兩人進了辦公室,見到了鐘瀟瀟,蕭問劍將裝有包子的飯盒,塞到鐘瀟瀟手上:“你們駱隊請客。”
“劍人,你是嫌棄包子不好吃吧。”鐘瀟瀟鄙視完,但還是接過包子。
做完筆錄,蕭問劍坐地鐵到了市公安局門口,發現還不到八點,肚子也沒吃飽,進了斜對麵小巷的小吃店,掃碼點餐,很快吃上了。
陳新泉和蔣大治走進來,看見蕭問劍用牛肉麵泡著油條,喝著瓶裝冰可樂,陳新泉好奇地問:“蕭問劍,你這是什麼吃法?”
蕭問劍問兩人:“你們怎麼不到食堂吃?到這裡體驗生活?”
陳新泉歎息道:“大老板,我們實習生,沒有飯卡的。”
蕭問劍熱情地說:“坐,坐,我請客,來一樣的,怎麼樣?”
“太好了,我可是吃了你不少碗方便麵,今天再吃一碗牛肉麵。”陳新泉說完,坐到蕭問劍對麵。
蕭問劍繼續熱情地招呼:“大治,坐吧,來一樣的,怎麼樣?”
蔣大治坐到陳新泉旁邊的座位上,笑著說:“蕭問劍同學,童真說你從來不安分守己,你看你吃飯都是如此。你不是中醫嗎?怎麼喝著洋可樂?”
蕭問劍一邊用手機給兩人點餐,一邊問:“你知道可樂最初生產出來,是乾嘛的?”
陳新泉說:“我知道,是藥品,好像是感冒藥。”
“對了,昨天晚上,我吹空調過猛,快感冒了,喝點冰可樂以毒攻毒。”蕭問劍說完,喝了一大口冰可樂。
蔣大治和陳新泉笑了。很快,服務員端來兩碗牛肉麵,又端來四根油條和兩瓶冰可樂。
童真從馬路邊路過,看見蔣大治,走了進來,好奇地問:“大治,你怎麼在這裡吃?”
蕭問劍回過頭,拿著可樂瓶,衝童真說:“童警官,早!”
童真看見三人都吃一樣的牛肉麵、油條,喝著可樂,好奇地問:“你們這是什麼吃法,牛肉麵泡油條,還喝可樂?”
蔣大治喝了一口冰可樂,看著童真問:“童真,你知道可樂最初生產出來是乾嘛的?”
“治感冒?”童真坐到蕭問劍身邊的座位上,掃碼準備點餐。
陳新泉學著蕭問劍的口氣說:“對了,我昨天晚上吹空調過猛,喝點冰可樂以毒攻毒。”
三個男人哈哈大笑。
童真看見蕭問劍吃得著差不多了,鄙視道:“蕭問劍,這種離經叛道的吃法,肯定是跟著你學的,你們兩個以後離蕭問劍遠點,都學壞了。”
三個男人又哈哈大笑。
童真見三個男人吃得特彆香,好奇地說:“這種吃法好吃嗎?要不我也試試?”
三個男人又是哈哈大笑。
四個人吃完,朝公安局走去,童真問:“這種吃法很奇怪,蕭問劍,你為什麼想到這種吃法,有什麼講究嗎?”
蕭問劍不以為然:“沒什麼講究,想吃就吃。”
童真繼續問:“你不是中醫嗎?不是說藥食同源?沒什麼講究,你為什麼搞這種奇怪地吃法?”
蔣大治說:“我挺喜歡這種吃法,上次我們在這裡,不是吃過牛肉麵湯泡油條嗎?蕭問劍還解釋,油條這種油炸食物,外麵有很多看不見的微型小刺,如果直接吃,容易劃傷口腔粘膜,誘發炎症,如果把油條泡一下,這些小刺就會軟化,不那麼容易劃傷口腔粘膜。”
陳新泉說:“你彆說,好像有點道理。可你這更像是西醫的解釋。用中醫如何解釋?”
蕭問劍解釋:“中醫的解釋就是油條是油炸食品,容易上火。”
陳新泉繼續說:“我能接受油條泡湯,隻是我以前都是用甜豆漿泡油條,這次用鹹麵條湯泡油條,味道很奇怪。”
童真奇怪地問:“豆漿不應該是鹹的嗎?”
蔣大治和蕭問劍相視而笑,童真看著兩人的壞笑,不可理喻地說:“男人真是奇怪的動物。”
四人到了公安局主大樓七樓健身房,盧義文正在用油條泡豆漿,三個男人見了,都哈哈大笑,童真也笑了,盧義文莫名其妙地問:“你們一大早見鬼了,笑什麼?”
童真解釋:“我們剛才討論豆漿是甜的還是鹹的,盧哥,你的豆漿是甜的還是鹹的?”
盧義文奇怪地問:“豆漿還有鹹的?”
眾人又是大笑,蔣大治解釋:“北方是鹹豆漿,南方是甜豆漿。簡稱甜黨和鹹黨,網上有一個甜黨鹹黨之爭,我在山東吃鹹的,在南都吃甜的。”
童真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