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坊不要,五千萬現金。”
“目前肖鎮稀土賬戶上隻有三千萬現金了。”
“你們賬戶上的現金是三千六百多萬,不是還有三筆共八百多萬的信用證嗎?”
“這你也知道?”
“我不知道我會來和你談判嗎?這樣,信用證算你八折,一起給我,正好五千萬。”
“這可不行,都給你了,我們要破產了,再說信用證隻有三個月就到期,就是到銀行貼現,也沒有多少。”
蕭問劍看著趙非,顯然對什麼叫貼現不懂,趙非解釋:“由於信用證沒有到期,這個未到期的天數與利率計算出來的倒貼金額,就叫貼現。八百多萬三個多月貼現隻有十萬左右。”
蕭問劍算了一下,平靜地說:“行吧,就給你算100%,信用證和現金加起來,你給四千萬,再加上作坊。”
周四季看著蕭問劍,有些不相信地說:“你不再要彆的了。”
“不要彆的了,趙總,你和全律師去準備合同,讓他和燕總簽字。”
趙非答應一聲,下去了。
“不是你哥簽字?”
“不是,畢竟是兩家公司,我又準備種植藥材,需要將兩家隔離。”
“你是準備騙女人的錢吧。”
“這你也知道,你還知道什麼?”蕭問劍站起來,走到沙發邊。
周四季緊張地站起來,看著蕭問劍說:“你還要乾嘛?”
蕭問劍坐下來,拿起茶壺說:“你坐,我倒杯茶。”
周四季這才坐下。
蕭問劍給周四季倒了一杯茶,又將自己的茶杯從辦公桌拿回茶幾,也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然後說:“你為什麼不出國?”
周四季喝了一杯,說:“你以為我不想出國?”
“你就死心做彆人的臟手套?”蕭問劍站起來,走到一邊,給水壺加滿水,將水壺放到底座上燒水。
周四季鄙視道:“你不一樣是彆人的臟手套嗎?”
蕭問劍好奇地問:“我是誰的臟手套?”
周四季鄙視道:“你會不知道?當然是楚家和白家,我可看了今天的視頻,小姑娘對你又打又罵,百般刁難,你連個屁都不放,你還是男人嗎?你可是警察輔警都敢殺的人,今天又殺了一個大佬。”
“大佬叫什麼?為什麼叫大佬?”
“大佬叫丁二爺,當年在S市與新哥、東哥齊名。丁二爺是打手,曾經一個晚上搶走四個檔口。”
“夜宵攤?”
“去,夜宵攤送給他都不會要,是地下賭博點,他最多有十多個點。新哥是老千,東哥放高利貸的。”
“新哥是上次警察要找的人?”
“是,幸好你沒有去,不然你會輸光的。”
“東哥是田佳東?”
“屁,東哥大名沈衛東,不知什麼時候被人燒壞了臉,現在也叫疤臉。就這三個人,能夠搞光半個城的拆遷戶。”
蕭問劍說:“老子對賭博不感興趣。”
周四季說:“男人除了賭博,就是好色,你看你對白家的小姑娘,當祖宗!”
蕭問劍鄙視道:“你不懂,我們是真愛,我們互相救過命。”
周四季不以為然地說:“屁,這世上哪有什麼真愛,隻要錢到位,什麼女人不是你的。”
“那個刀柔給我放了沒有?”
“你當我是公安局局長?最快也是下周。你什麼時候見過刀柔?”
“沒有見過啊。”
“那肯定是見了她的照片,也難怪,我也隻是見了她的照片一次,就被她迷住了,才被她騙了。”
蕭問劍解釋:“你不是被她騙了,是她被你二叔騙了。”
周四季小心地問:“什麼意思?”
蕭問劍看著周四季,平靜地解釋:“她父親的案子,我查過了,不是你兩個哥哥做的,就是一個普通的交通肇事案,肇事司機就是周慧的司機周永傑,隻不過周永傑肇事逃逸了。你二叔為什麼將禍水引向你,你知道的。”
“你有證據嗎?這是要挑撥我們周家的關係。”周四季緊張起來。
“證據肯定有,我給你的,你會相信嗎?你自己根據時間地點去查一下周永傑和他當年開的車,他不是你們家的遠房親戚嗎?”
周四季激動地說:“你肯定是騙我,肯定是騙我,我二叔是我父親帶大的,我爺爺奶奶死的時候,我二叔才一歲多,沒有我爹,我二叔根本活不了。”
這時傳來敲門聲,蕭問劍喊了聲請進,趙非拿著電腦進來,問道:“周總,那個作坊具體叫什麼名稱?”
周四季在電腦前敲出單位名稱,然後說:“小作坊沒有值錢的東西,房子目前租給田家了,但有一塊比較大的土地,雖然偏遠一點,在山溝裡,但你可以將渣土車的停車場移過去。我將聯係人的姓名和電話也寫上去,再打個電話給他說一下。”
周四季說完,給聯係人打了一個電話,然後說:“你讓你的人直接找他吧。”
“好,謝謝合作。趙總,麻煩將協議打印出來,給周總簽字。”蕭問劍說完,趙非拿著電腦走了。
周四季繼續說:“如果你真的想種植藥材,田佳文可以幫你,他們上一代就是種植中藥的,在肖鎮也種植了很多年。”
“是嗎?多謝指點。”
兩人又聊一會,趙非拿著合同上來,給周四季簽完字,客氣地說:“周總,你把合同帶回去蓋章吧,我們這邊已經簽字蓋章。”
周四季感歎道:“你們效率真是高,我這回當了李鴻章,回去會被罵死的。”
“周總,我們的土地損失就是六千萬,你才賠了四千萬現金加一小塊地,你賺了。”
周四季苦笑道:“我賺了?哈哈,也許吧,反正不是我的。”
蕭問劍冷冷地說:“今天的事,和七月七號的事,你打算賠我多少?”
周四季緊張地說:“今天的事?你剛才不是說不要了嗎?”
“我剛才是說,兩家公司的事,公司的事,我們已簽字了,這個我會執行。我現在是說你和我兩家的家事。”
“我們的協議還沒有蓋章,可以不算數的。”
“我已經說過了,這是家事。”蕭問劍站起來,拿回熱水壺,泡茶,然後給兩人倒茶。
周四季沒有喝茶,繼續問:“什麼家事,你還要我多少錢?”
“你嫂子和侄女帶人來殺我,你們家總要給點錢給我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