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如實講了,如果有人給你一槍,我一定送她外甥女九萬!”
黃炳南盯著蕭問劍,也不說話,回到汽車駕駛位,號啕大哭。
蕭問劍目瞪口呆,不知所措,眾人圍上來,看著蕭問劍。肖想進了汽車副駕駛位,費了好半天,才將黃炳南勸進餐館。
老計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對蕭問劍說:“明代這裡是一個校場,就是武將訓練士兵的地方,現在改為餐館,這裡的菜很有地方特色,今天多吃點。”
老計將陳新泉、容自立、容蓉安排到大廳一個桌子坐下,將蕭問劍帶到另外一個包房。
肖蒙臉色鐵青,指了指座位,示意蕭問劍坐下,給蕭問劍倒了一杯茶,然後說:“蕭問劍,我給說個事。”
蕭問劍點點頭,看著肖蒙,也不說話,喝了一口茶。
老計給肖蒙和自己倒了一杯茶。
肖蒙嚴肅地說:“黃炳南的哥哥黃炳東,是我們區緝毒大隊的警察,五年前,被容自榮殺害了。”
蕭問劍站了起來,連忙說:“對不起,肖隊,我不知道,我去給黃炳南道歉。”
肖蒙示意蕭問劍坐下,繼續說:“黃炳東也是肖想的老公,兩人剛剛拿結婚證,還沒有辦婚禮。”
“啊?”蕭問劍突然想起,武勝利說過此事。
肖蒙繼續平靜地講述:“肖想後來發現自己懷孕,選擇將孩子生下來。”
蕭問劍小心地問:“孩子四歲了?”
肖蒙點點頭,給蕭問劍續茶。
蕭問劍繼續小心地問:“男孩還是女孩?”
肖蒙麵無表情說:“女孩!”
蕭問劍歎了一口氣說:“他們家有沒有什麼困難?”
老計回答:“黃炳南的爸爸,在他哥出事後不久,就病死了,她媽媽身體一直不太好。肖想的爸爸也不在了,肖想的哥哥嫂子,就是思思的親爸親媽,是被容自繁容自榮兩兄弟殺的。”
“武勝利給我講過,肖想沒有再找一個?”
肖蒙和老計都默默地喝茶,沒有說話。
蕭問劍拿起茶壺,給兩人續茶,安慰道:“如果黃炳南和肖想有什麼困難,給我講一下,南都有一個基金會,可以幫助需要幫助的人。”
老計問:“你和基金會是什麼關係?”
“我是發起人之一,幾個人的醫藥費和生活費,沒有問題。”
肖蒙痛苦地說:“我老婆,也是在那次事件中犧牲,後來發現她也懷孕了。”
老計補充道:“肖隊以前是在市局刑偵,後來申請調動到區緝毒大隊,我們這個區的緝毒大隊,公認是最危險的。”
肖蒙認真地說:“老計,你兒子是哪年出事的?”
“有十八年了。”
“我也是十八歲。和你們的工作相關嗎?”
老計點點頭,繼續平靜地講述:“雷靖山當年回南境,就是在我們這個區當緝毒大隊隊長。”
“啊?”蕭問劍是第一次聽說雷靖山的故事,繼續問:“副科級?”
老計點點頭,繼續說:“他在大學就是多年的副科級乾部,又高又帥,不然駱小英也不會看上他。”
蕭問劍心想,這副科級和副處級好像差得也不遠,駱小英爸爸為什麼刁難不讓人進家門。蕭問劍同學卻不知道,絕大部分副科,一輩子都升不了副處。
老計繼續講述以前的事故:“雷靖山到任後,真抓實乾,每次有危險任務衝鋒在前,他當過大學老師,肯動腦子,能夠團結同事,很快打開工作局麵,領導和同事們都非常喜歡他。一年時間後,就調升為市局緝毒支隊副隊長。”
“升官這麼快?”
老計解釋道:“緝毒警察死亡率,特彆是邊境的,隻要你不要命,升官肯定快。他到了市局,能夠掌握更多資源,當然領導也給了大量支持,當時的副市長兼局長文旭升,就對他非常欣賞和支持。兩年後,他就升為緝毒支隊隊長。”
蕭問劍對老計說:“駱小英你們都認識嗎?”
老計說:“當然認識,他兩任老公,都在我們這個緝毒大隊任過職。”
蕭問劍想了想,繼續問:“他第二任老公,也姓雷嗎?”
老計說:“姓肖,叫肖家良,他本來是南都人,好像是肖什麼村的原住民,大學畢業到我們這個緝毒大隊工作,後來駱小英經常來看望雷媽媽,就認識了,再後來他們結婚後,才調回南都。”
“肖家良一個南都人,為什麼會到南都這個邊境小城來工作?”
老計歎口氣說:“肖家良南都警校畢業之後,考上南都公安局,女朋友是他高中同學,女朋友從南都師大考上了當地的中學當老師,這本來是兩件大喜事,然後他們兩個決定旅行結婚,喜上加喜。我們這個地方雖然小,但卻是熱帶雨林氣候,也是旅遊熱點,他們兩個在新婚旅遊時,遇到毒販,新娘被殺,他自己也被打傷,他一氣之下,申請從南都公安局調動我們南境市公安局,到我們這個大隊工作。後來還真的在工作中,抓捕了打死他新娘的人。”
“我的天啦,肖家良還真是一個情種。不對,駱小英姓駱,肖家良姓肖,為什麼他們兩個的女兒姓雷?”
老計歎口氣說:“他們結婚時,可以生二胎了,駱小英告訴肖家良,他第一任老公可以說為了她而死的,他們結婚三年,分居的多,團聚的少,也沒個孩子。為了紀念犧牲的第一任老公,給孩子取姓為雷,第二個孩子取姓為肖,肖家華也是緝毒警察,他的新一任妻子就是被毒販打死的,特彆理解和尊重駱小英的這種想法,就同意了。結果第二個孩子還沒有懷上,肖家良就犧牲了,她一直說對不起肖家良,準備嫁第三個老公,生個孩子姓肖。”
蕭問劍被駱小英的奇葩思路完全雷倒了。繼續問:“雷媽媽隻有一個雷靖山一個孩子嗎?”
老計說:“雷靖山以前有一個妹妹,在讀中學時在放學時遇到車禍死了。”
蕭問劍警惕地問:“什麼車禍?”
老計安慰道:“那時雷靖山還在讀大學,就是普通的車禍,你不要想太多。雷靖山的父親是雷靖山犧牲後病死的,我們單位對烈士家屬都有非常詳細的關懷,每年8月都帶雷媽媽體檢了。”
肖想帶著黃炳南走過來,蕭問劍連忙站起來,對黃炳南鞠了一個九十度的躬,認真說:“黃炳南,對不起,剛才肖隊和老計,給我講了你哥的事,我向你道歉。筆記本電腦還在保修期,不用賠了。”
黃炳南慘笑著說:“你是看到我哥的麵子上,才放過我?”
蕭問劍認真地說:“這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恨,我能理解你了。”
黃炳南繼續問:“你隻是理解我,並不支持我?”
蕭問劍繼續認真地說:“黃炳南,你是警察,你應該知道我們現在是法治社會,罪犯和罪犯家屬是兩回事,容自立隻是容自榮的堂姐,連直係親屬都不是。你們不要再找容自立的麻煩了。”
肖蒙也認真地說:“蕭問劍,你相信我,我們緝毒大隊真的沒有找容自立的麻煩,昨天晚上盯著,也確實是收到情報,有人來找容自立,沒想到和你撞車了,這個事,是我們的工作沒有做好,我們會認真核實你所說的事。”
黃炳南還要說什麼,肖想將黃炳南拉著出去了。
肖蒙繼續說:“五年前,黃炳南正上高三,她本來可以考985的,後來改為考警校,去年才畢業考到我們市,一畢業就堅持到這個緝毒大隊,黃炳南這孩子嫉惡如仇,如果黃炳南剛才有什麼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