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不完了嗎?他後來為什麼繼續留在緝毒大隊?”
“是完了,他在緝毒大隊工作滿六年後,調回技偵支隊。他們夫妻後來又生了一個女兒,女兒現在也該初中畢業了,五年前的一個周末,老計、肖蒙、肖想他們三家在城外的一個山莊聚會吃飯。”
“他們三家是什麼關係?”
“肖蒙和黃炳東是高中同學,老計老婆姓黃,和黃炳南黃炳東爸爸好像是堂兄妹。又都在一個係統中工作,來往就比較多,當時傅從政和容自榮被警察追捕,慌不擇路,逃到山莊,這兩人可能認識老計,當時就開槍,老計中了一槍,不過不嚴重,但肖蒙老婆、黃炳東、老計老婆三人死亡。當時是業餘時間,大家都沒有帶槍。大隊警察到來之前,這兩人逃跑了。”
“後來肖蒙、肖想、老計,就申請調動到緝毒大隊了?”
“是啊。公安局這碗飯,也不好吃。老計特彆感謝你,你讓他報了一半仇,他還說,如果你當時不砸一茶壺,他當時可能也交待了。如果他不是在住院,他肯定來了。”
“你和老計熟嗎?”
“我們是高中同學,也是警校同學,又在一個大單位工作,你說我們熟不熟。”
很快到了一個小山,老趙將車停在了停車場,下了車,給蕭問劍介紹:“當年這個停車場還沒有鋪水泥,隻有沙石,是個免費停車場,主要是大貨車停車的地方。我們就在這裡抓獲了交易雙方,賣方領頭的,被南都來的警察打死,買方負責人傅從軍也被打了兩槍,南都來的醫生檢查後,發現傅從軍還沒有死,就幫傅從軍急救之後,送到醫院。”
陳新泉給兩人各遞了一瓶水,蕭問劍說:“我們轉轉吧。”
“好,這裡變化不大。”
“是救護車送過去的,還是警察送的?”
“我們一個輔警送的,車和司機,都是我安排的,我當時就在現場。”
“當時現場負責人都是誰?”
“南都領頭的姓黃,叫黃…”
“黃海兵。”
“對,還兩個領導,一個姓雲,一個姓…”
“姓林,林誌遠。”
“對,林誌遠。”
“你們這邊的負責人是誰?”
“支隊長雷靖山。”
“副支隊熊有福沒有來?”
“沒有,他當時在局裡支援。”
“被打死的人叫什麼?”
“忘了。”
“是誰開的槍?”
“這個真不知道,當時我隻在外圍負責警戒,我進來時,行動已結束,那名醫生和護士正在給傅從軍急救,其他人已被抓獲。”
“你們這邊有沒有誰知道,是誰開槍的?能不能告訴我?”
“這個我不知道。”
蕭問劍跟著老趙四處轉了轉,這個山不大,隻有樹木和雜草。
蕭問劍繼續問:“當時清點繳獲物資錢財的,除了雷靖山,還有誰?”
“我也參加了。”
蕭問劍又問了一些細節,發現和容自昌報道的差不多。
三個人回到停車場,蕭問劍又問:“當年送傷員到醫院的人叫什麼?我能見見嗎?”
“可以,我幫你打個電話。”老趙打電話時,蕭問劍從麵包車拿出兩盒茶葉送給老趙:“這是我家鄉的茶葉,請嘗嘗。”
三人開車到了一家茶館,幾個男人正在喝茶,老趙介紹:“老侯,這是蕭問劍,他父親是十四年前救傅從軍的醫生,來向你了解點情況。”
蕭問劍連忙熱情地和老侯問好,老侯介紹了當年他開車送醫生、護士和傅從軍到醫院的事。蕭問劍繼續問:“當年你們送傅從軍到醫院,有沒有人安排保護?”
老侯介紹:“當然有,特警支隊八個人,兩台車。”
蕭問劍又問了是哪八個人,老侯說了幾個,還有幾個想不起來了。
蕭問劍也沒有發現什麼疑點,又問:“老侯,你當時有沒有發現什麼比較奇怪的地方?”
老侯回答:“沒有啊,怎麼了?”
陳新泉介紹說:“後來在回去的路上,他爸爸坐的車,被撞到水裡了,三個人死了,一個人沒有找到屍體。”
老侯想了想說:“你不說我都忘記了,他們回去後,有一個姓黃的,來找過我。”
“是姓黃的警察嗎?”蕭問劍心想,這回終於有了新發現。
“是,第一次還給我看了警官證。”
“是一個人來的嗎?”
“開始是兩個人,後來是一個人。”
“來了兩次?”
“是的。”
“姓黃的應該是黃海兵,另外一個警察姓什麼?”
“忘記了,十多年了。”
“都是什麼時間來的?”
“第一次好像是第一年,8月份,對了,當天奧運會開幕,我當時還在想,這兩人不看奧運會,跑到我們這裡來乾嘛?第二次是第二年,也是夏天,具體時間忘了。”
蕭問劍又問了一些問題,再也沒有什麼發現。回到麵包車,拿出幾罐茶,給喝茶的男人每人送了一罐。然後給老侯留了聯係方式,讓老侯有什麼發現聯係他。
蕭問劍告辭,正要出門,一個比老侯高的男人說:“等等,當年我也是輔警,在外圍巡邏,發現了點奇怪的事。”
蕭問劍大喜,連忙問:“您貴姓,當年發生了什麼?”
“我也姓侯,我和老侯是一個村的,當年我和另外一個輔警在外圍巡邏,發現一輛小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