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7月31日,周日
白曉月開車帶著蕭問劍到了酒店,請大家喝早茶,蕭問風告訴蕭問劍,肖銀學和向霏霏一早上就坐火車走了,肖銀學已簽了投資協議,五十萬元已打到劍月控股的賬戶上,蕭問劍不再說什麼,和眾人一起喝早茶。
白曉月看到蕭問劍不開心,踢了蕭問劍一腳。
蕭問劍問蕭若實:“蕭鄉長,這裡的早茶還吃得慣?”
蕭若實大笑:“我以前家裡窮,有塊紅薯吃,就可以管半天,你這裡太豐盛!”
這時郝運紅、郝運來、皮文峰、馬青鬆、邱小青來了。
皮文峰坐下後,笑著說:“我是第一次吃這麼豐盛的早餐。”
蕭問劍向白曉月介紹:“皮蛋是大廚,他爺爺和爸爸也是大廚,他們家是開餐館的。”
郝成說:“我經常到他們家混飯,我、皮蛋、小劍,我們三個人,都是一個鄉上長大的。這裡早茶太精致。”
肖勁達說:“我家裡最窮,這裡太豐盛了,我得拍個照,回家顯擺顯擺。”
江曉岸不滿地說:“我吃不習慣這裡的東西,有沒有辣椒?”
蕭問劍找服務員要了一大碟辣椒,然後又加了一份炒麵、一份乾炒牛河。
江曉岸用辣椒拌了拌乾炒牛河,吃了一口,不滿地說:“狗日的,鹽都舍不得放!”
蕭問劍找服務員要了一疊鹽和一瓶醬油,交給江曉岸,罵道:“狗日的,鹹不死你!”
這時陳新泉來了,告訴蕭問劍:“南土人基金會已安排好護工,照顧麥阿婆和喬國慶,出院時,我們安排人去送一下就行了。”
蕭問劍說:“你先吃點,等會送我去買菜,再到上官堂。”
陳新泉坐下吃早餐。
蕭問劍對郝運來說:“大郝,我要到上官堂,你帶他們在南都逛逛,中午就在外麵吃,晚上回西餐廳吃,費用我給你報銷。”
蕭若實舉手說:“我上午坐你哥的車,一起到S市,我女兒在那,我去看看,從那裡坐火車回去,投資協定你哥給我簽了,錢也轉了,感謝兩個蕭老板!”
“好,下次再見,大郝,正好七個人,向霏霏和舅舅已回去了。”
鐘瀟瀟一臉怒氣地出現在蕭問劍麵前,罵道:“劍人,我不是人?”
蕭問劍看著鐘瀟瀟拎著一個大包,好奇地問:“你什麼時候拿著一個大包?”
“切,直男,你不知道女孩住在外麵,要帶很多東西嗎?”白曉月踢了蕭問劍一腳。
“那你上次住問江亭,怎麼沒帶包?”
“誰說我沒帶包,在我爸爸車的後備箱裡,隻是你沒看到。”
鐘瀟瀟也坐下喝早茶,不滿地問:“你們倆閒扯半天,我出去玩怎麼辦?”
蕭問劍好奇地問:“你不在家備考?”
“備考和出去玩,並不矛盾啊。”
皮文峰舉起手說:“我和劍哥去買菜吧,我在這裡長住,出去玩,有的是時間。”
白曉月高興地說:“太好了,瀟瀟,我們四個女生開一台小車出去玩,他們四個男生開一台麵包車,小劍和皮蛋一起去買菜。”
蕭問劍無語。
皮文峰說:“劍哥,你們都是這麼晚買菜嗎?”
蕭問劍解釋:“我們隻買晚上我們自己吃的,餐廳的菜會有人送。員工吃的菜,一般是肖銀柱去買,肖師傅今天上午不在,就是店長去買。”
吃完早餐,蕭問風和蕭若實走了,蕭問劍帶著陳新泉、皮文峰買菜去了,其他人去玩去了。
買完菜,蕭問劍讓陳新泉送皮文峰到西餐廳,幫皮文峰將菜送到餐廳後,將皮文峰介紹給王小花和高強,讓皮文峰這幾天在這裡學西餐。
進了上官堂,蕭問劍發現打針的大廳增設了幾個屏風,沒有人打針了,西藥櫃也沒了,蕭問劍從書包裡,拿出一盒茶葉放到陳小龍麵前,對正在看手機的陳小龍說:“小龍兄,這是我從南境帶回來,嘗嘗,你們這是乾嘛?”
陳小龍看到蕭問劍,苦笑著說:“師傅說,我們生意不好,主要是中不中,洋不洋,決定將西醫西藥撤了,全力做中西中藥。”
上官明媚拿著一杯方便麵,伸著手對蕭問劍說:“我的禮物呢?”
蕭問劍從書包找出一包零食,交給上官明媚,問:“你爸和奶奶呢?”
“不知道,早上就沒見到。你彆聽小龍胡扯,實際上是我爸出不起西醫和護士的工資,關照大吉。”說完,迫不及待地打開零食,驚歎:“牛肉乾,正好配方便麵。”
陳小龍尷尬地笑笑:“你的快遞我幫你收好了!來,給你吧。”
蕭問劍拆開快遞,拿出其中一個盒子,對兩人說:“你們倆對學針灸有沒有興趣?”
上官明媚說:“去,我才不學呢。”
陳小龍猶猶豫豫地說:“我師傅說,不能學彆人家的手藝。”
蕭問劍不滿地說:“這是彆人的家嗎?這是奶奶家祖傳的。”
陳小龍還是猶豫地說:“要不,我先和師傅商量一下吧。”
蕭問劍不滿地說:“先說自己想不想學?”
陳小龍說:“我當然想學,我到這裡大半年了,整天打雜,師傅就沒正經教我什麼。”
蕭問劍問:“你什麼學曆?”
陳小龍不好意思地說:“初中畢業。”
蕭問劍鼓勵道:“不錯了,以前好多學中醫的,都是小學畢業,但現在你至少要拿到大專文憑,這個社會就是這樣,你自己報個自修大專,然後先將藥典基本背會,至少要將上官堂的三百多種藥材認會,藥性背會。”
陳小龍說:“我按你教上次的方法,隻背了幾十種藥材的藥性,我自己就不是讀書的材,要不你教我學針灸吧。”
蕭問劍不再勉強,說道:“我先發兩本給你看看,起碼你要知道中藥的穴道、西醫的解剖學。”
蕭問劍拿出手機,加了陳小龍的微信,發了兩本書《穴道快速入門》和《針灸大全》給陳小龍。
陳小龍打開書看了一下,苦著臉說:“我手機好像打不開。”
蕭問劍接過陳小龍的手機,下載了一個軟件,打開《穴道快速入門》,然後說:“如果你用手機看著不方便,可以用電腦看。”
陳小龍問:“用電腦怎麼看?”
蕭問劍坐到台式機前,發現這台電腦根本沒有網絡,將自己的手機連上電腦,費了好半天功夫,將這兩本書放到電腦桌麵上,然後指導陳小龍怎麼打開書。
陳小龍看了一眼,小心地說:“你這個《穴道快速入門》,都有一百多頁,有沒有再簡單一點的?”
蕭問劍回答:“這才一百多頁,你都不願意看,怎麼學醫?彆說八年製博士,就是五年製本科的臨床醫學,全部書籍加起來,一萬頁都不止。”
陳小龍不好意思地笑了,小聲說:“我儘量看吧。”
蕭問劍吩咐:“你看不懂的地方,先問奶奶,再問我,儘量不要問你師傅。”
“為什麼?”
蕭問劍心想,我總不能說,你師傅是水貨,想了想說:“你師傅比較忙,火氣比較大,先單獨問奶奶,奶奶講不明白,你再問我。今天我先簡單給你介紹一下這本書。”
蕭問劍講了一會,也不知道陳小龍聽明白沒有,試著問了兩個問題,果然都沒有答對,蕭問劍心裡歎了一口氣,心想,難怪你師傅不教你。
於是說:“你回頭先看看這一百多頁的書,今天跟著我看一下,我可以先教你推拿,但你不要動針。”
陳小龍大喜,連忙答應,蕭問劍試著給陳小龍講穴道和肌肉,以及推拿的基本手法。
兩人講了一會,上官明睿回來了,帶著奶奶楊木蘭、學生黃鎮、進修醫生章鈴、病人任丹珍以及黃鎮媽媽,以及任丹珍爸爸任正南。
幾個人聊了一會,一名年輕女孩過來,蕭問劍給眾人介紹:“這是我大師兄的女兒常莉莉。”然後又向常莉莉介紹了眾人,最後說:“你們兩個病人先在一樓等會,我們其他人到二樓研究一下治療方案。”
蕭問劍扶著楊木蘭,和上官明睿、常莉莉、黃鎮、章鈴一起上了樓,示意陳小龍也跟上,蕭問劍從書包裡拿出電腦打開,講解自己對楊氏針法的認識,以及兩個病人的病例和治療方案,楊木蘭和上官明睿補充並進行完善,最後講解針灸的入門和針法,以及推拿方法的入門,又將課件發給大家,最後說:“我今天先教黃鎮,其他人觀摩,有問題隨時問我,從任丹珍開始吧。”
幾個人下樓,陳小龍跑到大堂一樓,拉上屏風,形成一個封閉的針灸診室,蕭問劍讓黃鎮做推拿,自己隻做指導,黃鎮笨手笨腳地做了一會,任丹珍不滿意地說:“這都什麼博士,還不如高中畢業生呢。”
黃鎮不好意思地笑了:“對不起,任隊長,我是第一次做推拿。要不讓蕭問劍來吧。”
上官明睿笑著解釋:“黃博士讀書是博士,但做推拿才學習,你要理解,每個人都有學習階段。”
蕭問劍鼓勵道:“黃博士不錯,比我第一次做推拿強。”
黃鎮雖然笨點,但學習進展很快,越來越熟練了,任丹珍在理療燈和黃鎮的推拿下,睡著了。
蕭問劍對陳小龍說:“小龍兄,你把銀針拿來,用酒精給銀針消毒。”
“好的!”陳小龍答應一聲,飛快地拿來銀針,放到不鏽鋼盤子裡,倒入酒精,點燃。
楊木蘭誇獎道:“小龍,你很熟練了。”
蕭問劍指揮黃鎮,繼續給任丹珍推拿。
銀針冷卻後,蕭問劍拿著銀針,對著任丹珍講解如何做普通針法的針灸,然後讓黃鎮和常莉莉分彆試了一下,黃鎮第一次有點緊張,沒有紮進去,第二次更慌,更沒有紮進去,蕭問劍讓常莉莉試試,常莉莉一針就紮進去。
黃鎮在眾人的鼓勵下,還是學會了,但顯然比常莉莉生疏得多。
蕭問劍讓兩人分彆撥了一半的針,親自給任丹珍再次推拿,同時講解推拿的要點和訣竅。再讓兩人試試,果然這次兩人都有進步,常莉莉的進步顯然更大。
推拿針灸做完了,眾人回先去,任丹珍起來穿好衣服出來,拿著拐杖走了幾步,評價道:“感覺是舒服一些,不過不如上次蕭問劍一個人做的。”
上官明睿笑著說:“蕭問劍是一個怪物,不好和彆人比。”
楊木蘭也說:“今天是兩個學徒第一次學習,姑娘,感謝你的支持,我們再送你兩次!”
任丹珍回答:“不用送了,我能理解,蕭問劍開著公司,又要上學,能夠有人學習,對我來說是好事。”
任丹珍爸爸任正南扶著任丹珍走了,黃鎮對媽媽說:“媽,我們開始吧。”
黃鎮在自己媽媽身上,顯然自信的多,蕭問劍誇獎道:“黃博士,水平不錯了,一次就出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