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來繼續講述:“以前我讀到過一句話,命運饋贈給你的每一份禮物,其實早已暗中標好價格,隻是不知道需要你什麼時候支付。我一直不理解,現在理解了,用另外一句說,免費的,其實是最貴的,疤臉隻要錢,梁耀祖卻要命。”
區天元說:“具體說說!”
“梁耀祖說在一個小區,找到一個叫招正義的人,長得和我很像,讓我模仿他的動作,把我帶到招正義住的小區,就近觀察,說到時會有大用。”
區天元問:“然後呢?”
“然後他讓我接受第一個任務,就是殺了商若若!”
區天元繼續問:“你答應了?”
“開始我不答應,他就逼我還錢,開走我的車子,轉走我銀行卡和手機上所有的錢,我吃飯的錢都沒有了,最後隻得答應。”
區天元繼續問:“然後呢?”
“然後我換成招正義類似的工作服,潛入若若的臥室,我們談過兩三年朋友,她的居住環境我非常熟悉,我出現在若若麵前時,她一眼就認出了我。”
區天元問:“等等,你是怎麼進入她房間的?警方在現場沒有找到任何痕跡,隻是在不遠的路口,找到類似招正義的視頻,但招正義有不在現場的證明。”
“其實很簡單,若若經常忘記帶鑰匙,就把自己的鑰匙藏在門前的花盆底下,我找到這個鑰匙,配了鑰匙之後,再還回去就行了,我提前藏在她床下,她回家睡著了我再出來。”
區天元繼續問:“那她是怎麼發現你的?”
“我拿刀架在她脖子上,有些下不了手,可能有點激動,就驚醒了她。”
童真有些生氣地說:“你為什麼最後還是下手了?”
“若若說,我早知道會有人來殺我,我連鑰匙都給人提前準備了,但想不到是你,我也受夠了,動手吧,死在初戀情人手裡,也是一種幸福。”
眾警察大吃一驚,區天元問:“商若若有沒有講為什麼?”
“我當時也問了,但若若不說,隻是要我快動手,我第一次殺人,更不敢了,若若生氣地大叫起來,甚至扇了我兩巴掌,我這才不得已,殺了她!”
區天元又問:“然後呢?”
“然後我又鎖好門,用拖把拖掉腳印,原路返回,拿著拖把走了。”
童真繼續問:“你今天為什麼要殺蕭問劍?”
“梁耀祖說,是杜芸芸的要求,杜芸芸通過梁輝祖預付了我五十萬,杜芸芸說,蕭問劍一直在追查梁冰豔,如果不做掉蕭問劍,梁耀祖和杜芸芸的事,肯定要暴露!我聽說這家夥,是上次在扶餘路二號,和我打架的人,也想著報仇,沒想到栽在他的手裡。”
區天元的手機響了,區天元看到來電顯示是盧義文,對王小敏說:“小敏,你牽頭繼續審,我接個電話。”
區天元出了審訊室,接通手機:“盧哥,請講!”
盧義文在手機說:“天元,梁耀祖跑了,我準備傳喚她老婆回來,怎麼樣?”
區天元答應了:“可以,你先帶回來吧。”
區天元回到審訊室,繼續審訊了一會,最後對福來說:“謝謝你今天配合,你有什麼要求嗎?”
“我能來一份牛排和一份披薩吧,兩儀宮的不錯。”
區天元說:“兩儀宮今天不營業,我們給你安排有間西餐廳的吧。”
“有間西餐間也不錯,太謝謝了!”
福來被帶走,王小敏感歎道:“好好的一個青年企業家,怎麼會變成殺人犯,太可惜了。”
童真說:“我們不是一直準備安排蕭問劍通過賭博去找新哥和莫懷恩嗎?蕭問劍同學會不會步福來的後塵?”
王小敏擔心地說:“還真有可能。”
區天元肯定地說:“你看福來後來雖然窮了,但還是玩車。被我們抓了,他還惦記牛排和披薩,蕭問劍雖然有好多豪車,但堅持用蘇老師的舊車,他雖然吃不習慣我們食堂的飯菜,但卻能夠堅持吃一點。現在連早餐都是自家食堂準備的雞蛋炒河粉。你看他,除了嘴巴刁一點,還有其他什麼不良愛好?”
蔣大治感歎道:“還是男人了解男人!我支持蕭問劍同學!”
區天元給福來訂了餐,又給大家訂了晚餐,很快盧義文帶著一名女士過來,對區天元說:“天元,梁耀祖老婆我帶來了。”
區天元說:“小敏,童真,你們帶人到審訊室。”
梁耀祖老婆三十歲左右,一頭短發,一套淺藍色職業套裝,大V領,肉色絲襪,黑色高跟鞋,笑著說:“這位領導,你確認是要審訊我?”
王小敏不客氣地說:“不行嗎?”
梁耀祖老婆笑著說:“我叫李小芳,就是那個名歌:村裡有個姑娘叫小芳的小芳,木子李,我是耀祖的老婆,也是律師,這是我的名片。”
李小芳一邊說,一邊從包裡拿出一盒名片,雙手給每個人送了一張名片。
區天元看了看名片,又看了看這位精明乾練美麗性感的女律師,對眾人說:“我們到會議桌上聊聊吧,童真記錄,盧哥和小敏參加。”
眾人坐到會議桌,童真給李小芳倒了一杯水,李小芳對童真說:“謝謝!”
區天元說:“我們開始吧,李律師,你知道你老公到哪裡去了嗎?”
李小芳平靜地說:“他沒有回家嗎?我早上去上班的時候,在家裡還見到他,我一直在單位工作,剛才是盧警官到律師事務所找到我的。”
盧義文問:“你知道他還有什麼地方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