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曉月笑了:“難怪貢市長到我們家去了好多次,爸,原來你和貢市長那麼相似。都是從古井鎮裡出來的紅三代,爺爺父親都姓古,都在七四年七月三十號晚上失蹤,都是從農民家裡找到的。”
蕭問劍查了一下手機,大吃一驚:“貢長順是正市長?副部級乾部?”
古井鬆點點頭說:“是的,童英雄和喬國慶兩人的老婆,後來都死得早,喬國慶因為老婆姓班,給兒子取名喬班生,意思是姓喬的老公和姓班的老婆兩人生的孩子,但童英雄卻堅持認為,這是故意挖苦當年喬班水庫出事,在兩人老婆死後,成了仇人,喬班生被勞教,後來被車撞死,喬國慶在告狀時,也被搞得坐了兩三年牢。”
蕭問劍好奇地問:“當年童英雄是不是做過什麼不恰當的事,自己心虛?”
古井鬆嗬嗬一笑,蕭問劍心領神會,白曉月生氣地說:“蕭問劍,你少管閒事。”
蕭問劍給三人倒了茶,又問:“然後呢?”
古井鬆喝了一口茶,慢慢講述:“後來童英雄到了市政協,貢長順調動到南都市當市長,貢長順把樓老太太,也就是他自己的外婆,接過來南都居住,請喬國慶到家裡陪班老太太吃了幾次飯,然後沒人敢再惹喬國慶了。”
蕭問劍感歎道:“貢市長對外婆和姨夫還挺好的。”
古井鬆繼續講述:“樓老太太是去年死的,虛歲九十,當時正準備商量如何辦九十大壽,很高壽了,我還去了,貢市長的媽媽身體還挺好的。”
蕭問劍想了想說:“有個事,是關於我師叔肖銀明的,與喬班生有關。”
白曉月好奇地問:“這兩個人有什麼關係?”
蕭問劍給古井鬆和白曉月續了一杯茶,繼續說:“肖銀明有一篇文章,是關於喬班生被勞教的事,初稿日期在2003年,但一直沒有發表,說喬班生被勞教完全是被冤枉的,古教授,您要不要看看?”
古井鬆連連擺手,認真地說:“小劍,我不看,我建議你也不要追究這事,畢竟與我們沒有什麼直接利害關係,童英雄雖然到了政協,估計再兩三年就會完全退了,但他當過副市長兼公安局局長,還是不要惹為好。”
蕭問劍嚴肅地說:“可是我懷疑,肖銀明被冤枉案,很可能與喬班生有關。”
白曉月不滿地說:“喬班生和肖銀明都死了,翻不翻案有什麼關係?你彆多管閒事。”
古井鬆製止:“也不能這麼說,他們的親人不是還在嗎?誰希望自己的親人被冤枉?但這些曆史賬,不要輕易動,除非你有直接有力的證據,能夠一下子翻案,否則隻會讓事情更難辦,喬國慶和喬班生就是一個例子。”
蕭問劍點點頭說:“謝謝古教授提醒,喬國慶的事,與我無關,我不會多管閒事。肖銀明的案子,我一定找到有力證據後,再動手,爭取一擊而中!”
白曉月生氣地說:“我剛才說了白說?”
蕭問劍耐心地說:“我不是聽了你的意見嗎,對喬國慶的事,不多管閒事嗎?”
白曉月更生氣了:“肖銀明不是死了嗎?你怎麼還要管?”
蕭問劍繼續耐心地解釋:“肖銀明把我當他的繼承人,他的房子都給我了,我就要把他的事,當作我的事,就這麼簡單。”
白曉月憤怒了:“你到底是和我過日子,還是和死人肖銀明過日子?”
蕭問劍也有些生氣了:“我活著就會管肖銀明的案子,我死了就不用管了。”
白曉月扔下筷子,生氣地站起來:“你和肖銀明過吧,爸,我們走!”
古井鬆把白曉月拉到沙發上,耐心地說:“曉月,你冷靜點,小劍的優點就是咬定青山不放鬆,如果不是他緊盯著梁冰豔,怎麼會拿到葫蘆湖基金會和冰豔美容院線?多少人盯著這兩塊肥肉。”
蕭問劍從茶幾上撿起筷子,用茶水洗了洗,雙手遞給白曉月,主動說:“曉月,對不起,你彆生氣,先吃吧。”
白曉月這才接過筷子,坐下繼續吃。
蕭問劍對古井鬆說:“古教授,你是怎麼知道有很多人盯著葫蘆湖基金會和冰豔美容院線的?”
古井鬆笑了:“不然,我們為什麼會接管這麼順利?”
蕭問劍不好意思地笑了:“對不起,我還是太年輕了。”
“年輕也有年輕的好處,考慮沒有那麼多,敢做敢為,你最大的優點,其實和華為的任正非有些相似。”
白曉月不客氣地說:“爸,小劍怎麼能和任總這樣的知名企業家比?”
蕭問劍也說:“是啊,是啊。”
古井鬆繼續說:“我說的是真話,你最大的優點就是和老任一樣,分贓工作做得好,自己拿得份額少。古城也找過李小芳,但李小芳還是來找你了。”
蕭問劍這才恍然大悟,明白為什麼李小芳來找自己了,想了想說:“李小芳一個律師,獨自轉讓雲星製藥那塊地皮,是不是有些困難?”
古井鬆笑了:“楚律師就很有經驗,讓他參加吧。”
蕭問劍驚歎:“古教授,你真大度,對曉月真好!”
白曉月挽著古井鬆的胳膊,笑著說:“我爸對我最好,小劍,你沒我爸爸對我好!”
蕭問劍連忙說:“是,是,向古教授學習!”
說完給古井鬆和白曉月倒了一杯茶。
古井鬆說:“曉月,小劍對你夠好的了,你要開西餐廳,小劍花了四百五十萬給你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