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長春路家中,白璐回家了,看到桌子上的菜,驚訝地問老公古井鬆:“你們都沒有吃?”
“這不等你回家嗎?你去叫叫曉月,她還在生氣。”
“這兩人不都分手兩天了嗎?怎麼還生氣?”
“哎,年輕人的初戀,總是最難相忘的,我叫過她,她不理我。”
“好,我去看看。”
白璐剛走到二樓,白曉月從房間出來,平靜地說:“媽,你下班了?”
“是,下來吃飯吧。”
白璐拉著女兒的手下樓。
三人開始吃飯,古井鬆邊吃邊說:“剛才寧小寧打來電話,他家裡會安排車送他到機場,你是和他坐一個車到機場,還是我送你到機場?”
白璐說:“我請了半天假,曉月,我和你爸,一起送你到機場吧。”
白曉月懂事地說:“媽,你回去上班吧,我爸送我就行了。”
白璐歎了一氣說:“我還是送送你吧,下一次見麵,不知是哪一天。”
三人開始悶頭吃飯,古井鬆終於忍不住問:“曉月,你桐姐有沒有給你回消息?”
白曉月生氣地扔下碗和筷子:“他居然要我給他道歉,做夢!”
白璐不滿地瞪了老公一眼:“你就不能讓孩子先吃完飯?”
古井鬆連忙撿起餐桌的筷子和碗,遞給白曉月:“吃飯,吃飯,先吃飯。”
白曉月接過碗筷,又吃了幾口,放下碗筷說:“我吃飽了!”
白璐看著女兒問:“曉月,你需要我幫你收拾行李嗎?”
“不需要,我什麼都不帶!”白曉月說完就要上樓。
白璐安慰道:“隻要你覺得不需要就好,需要什麼,可以給我和你爸講,我們寄給你也可以。”
古井鬆也吃完了,放下碗筷,上樓對白曉月說:“曉月,你下來坐一會,我們一家再聊聊,以後再聊,就不方便了。”
白曉月回來坐下,古井鬆開始找茶壺燒水,同時說:“我以前出國讀書的時候,以為我能找到經世濟民之方,幫助貧困的家鄉人民脫貧致富,可後來我發現,我什麼也改變不了,唯一能改變的,隻有我自己。古井村的鄉親們現在依然貧困,古井柏剛才打來電話說,蕭問劍讓他在汪湖山繼續安心地工作。”
白璐吃完了,放下碗筷說:“他還在開拖拉機?”
“是,那裡有好幾百畝地,目前正在平整土地,準備先種植野草。”
白曉月好奇地問:“不是說準備種植藥材嗎?種野草能賺錢嗎?”
古井鬆慢悠悠地說:“是啊,我也問了,古井柏他們的經理說,那塊地還是荒地,直接種藥材不會生長得很好,需要先種植野草,積蓄地力,我也不懂,雖然我是從農村出來的,但沒有正常地在農村生活過,每次回家,都是來去匆匆,更不用說種植藥材。”
白曉月不耐煩地說:“和我沒關係,我明天就走了。”
水燒開了,白璐開始泡茶:“曉月,不論你做什麼決定,你爸爸和我都支持你。”
古井鬆補充:“隻要你不後悔就行!”
白曉月堅定地說:“我決不後悔,又醜脾氣又大,我受夠了!”
白璐給白曉月倒上茶:“其實小寧挺好的,我們是世交,兩家也知根知底。”
白曉月不滿地說:“我又沒有答應做他女朋友。”
古井鬆笑了:“曉月,你拿到好幾個學校的OFFER,但你選擇了和寧小寧一個城市的學校,寧小寧還給你訂了一個航班的機票,蕭問劍肯定是這樣理解的。”
白曉月不高興地說:“我們分手了,隨他怎麼理解。”
古井鬆繼續說:“問題是,你們分手之前,你就這樣做了,雖然你當時不知道寧小寧給你訂了機票,但至少你沒有拒絕,你選擇學校和辦理簽證時,事前沒有和他商量,事後不解釋,他認為你是腳踏…”
白璐製止道:“也不能這樣講,曉月還年輕,結婚也還早,出去見見世麵,多談一點戀愛,也不錯。”
古井鬆惋惜道:“我隻是有點可惜,蕭問劍這種怪物,太難得,出生在鄉鎮,爹死娘嫁人,一個暑假,建立兩三個千萬級的企業,能夠聚集一大群人才,連雲輝和曉光都非常佩服,更不用說古井柏了,古井柏居然戒酒了,他父親和老婆都不敢相信。這世界上有兩大難:把自己頭腦中的思想裝入彆人的頭腦中,把彆人口袋裡的錢裝入自己口袋中。”
白曉月不以為然:“爸,你不是說,他的第一桶金,都是你和小鈿的家人幫的忙嗎?”
古井鬆解釋:“打賞確實主要是田佳文和田佳燕,流量確實主要靠我和夏雨桐的爸爸,但我以前也做過類似的公司,還做過好幾家,卻沒有一家成功。”
白璐安慰:“也許你以前,隻是運氣不好。”
古井鬆解釋:“運氣也是一個人成功的因素。再說他那家土石方公司,現在也不錯,聽說股票都漲到每股50了,他才以5塊收購的。他現在基本不管了,隻是他哥在搞。”
白璐問:“我聽白帆介紹,他們私底下評估了追影軟件,並不看好,是真的嗎?”
古井鬆回答:“白帆才找了幾個人?這些學校的老師,與市場太遠,很難有說服力,再說這東西投資小,才四百萬,回報至少是億元級,我個人是支持投資的。”
白璐驚訝地問:“億元?有那麼誇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