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為我流一滴淚吧(1 / 2)

抵達村莊的時候,已是傍晚。

或許是因為下雪著涼,再加上驚悸的緣故,藤原雅在連打了三個噴嚏之後發起了高燒。

她的體質一向還算不錯,距離上一次生病感冒,都忘了是什麼時候的事了。

進入【藤原紫】的身份後,不僅削弱了她本身的體力,還削弱了她的體質,這才會中招。

村民們對於他們很是好奇。

畢竟在這麼個偏遠小地,突然出現這麼一輛馬車和穿著與他們截然不同的人,很難不讓人好奇。

也有想要過來湊湊熱鬨的,但都被條野采菊陰慘慘、笑眯眯的亮出劍後給嚇退了。

她被他用披風綁了個結,固定在他背後趴著,感覺自己好像個考拉。

等等,會背著幼崽爬樹的,是考拉還是袋熊來著?

她腦子已經快被高溫給燒糊了,隻依稀記得這兩者之中有一個是屎殼郎一生之敵,因為它拉方塊粑粑……

該說條野采菊真不愧是頂尖殺手之一嗎。

即使在背著她這麼個大活人的情況下,他的行動依舊十分輕鬆且行雲流水。

在她腦子還是糊糊的情況下,就已經辦理好了入住旅館的業務。

在進入房間後,他先是不動聲色的將整個房間都摸了個遍,確認沒有藏人(?),然後才劃開火柴點燃桌上的蠟燭。

實際上,對於一個雙目失明的人來說,點蠟燭完全沒有必要。

畢竟他們生活在黑暗裡,相當於一直處於無光的環境中。

沒人會問一個瞎子‘請問你需要眼鏡嗎’。

他之所以會點上蠟燭,完全是因為她。

在這個設定混亂的世界,隨身帶退燒藥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關鍵關頭還是要通過物理降溫。

藤原雅躺在床上,額頭連帶著眼睛都被蓋上了濕乎乎、冰涼涼的毛巾,雙手交疊放在小腹上,感覺自己現在可以去金字塔裡cos木乃伊。

她有些費力的睜開眼睛,在蠟燭微弱的透進毛巾縫隙的光中,能夠看到條野采菊的背影。

不知道在忙些什麼,總之在忙。

“條野。”

她伸長了手臂,拉了拉他的衣服下擺。

褪去了外麵那層披風後,他裡麵隻穿了件浴衣似的薄衫,裡麵套著白襯衣,看上去雖然有些不倫不類,但有種詭異的協調感。

或許正應了那句‘時尚的完成度全靠臉’。

條野采菊被她拽了這麼一下後,轉過身來,桌上放著些草藥,不知道這人什麼時候搞來的。

“一會兒喝藥。”

他好像誤會了她的意思,這麼說道。

藤原雅癟了癟嘴。

她平生最討厭的事情,一個是做數學題,一個是吃藥。

做數學題會讓她做到腦殼疼,而吃藥會吃得她渾身上下哪都疼。

再加上在這個生個小感冒,都有可能會原地去世的時代,這人也不是什麼專業醫師,萬一整出來個毒藥,保不準還會讓她加速去世……

但都走到這裡了,死了回複活點再走一次,她又實在不甘心。

“我會死嗎。”

她說道。

幾乎是在她說完這句話的瞬間,她能夠感受到,條野采菊的身體僵了一下。

“不會,等喝完藥後你就好了。”

他從桌子前麵拉了個椅子過來,坐在床邊上,伸手探了探她額頭上的濕毛巾的溫度。

已經變得很燙了,得換下水。

這般想著,他抬起雙手,堪稱輕柔的將那塊毛巾掀起來,然後放到桌子上的銅盆裡,過了一下冰水,又擰乾。

雖然她確實是加了三倍的錢……但這人的服務是不是有些太到位了?感覺不像保鏢,反而像保姆。

這樣算來,她是不是還賺了?

失去毛巾的遮擋,藤原雅微微眯著眼睛,隻覺得自己眼睫毛都被水給糊成了連片的。

她看著那人擼起袖子來擰毛巾的身影,說道:“聊點什麼吧,趁著我現在嗓子還沒有啞。”

下一秒,她的眼上就多了條重新變涼的毛巾。

“你現在每多說一句話,你明天起來嗓子就會疼上一分。”

他的聲音中帶了些威脅的意味,像是在嚇唬小孩‘狼來了’的大人,“你的嗓子會乾到說不出來話,就像是有一萬片刀片在那裡割來割去的一樣。”

“聽上去好可怕哦。”

藤原雅乾巴巴的回道。

她早過了會被這種話給嚇到了的年齡了,甚至有些想笑,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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