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關兒子的健康,秦母一聽立刻不再說話了。
“這事沒得商量,大不了我不在罐頭廠乾了,要拿那爛泥地來換我靠山的肥地,門都沒有。”秦鎮東一揮手就氣呼呼轉過身去。
秦德看得哭笑不得。
也是,海邊能耕種糧食的土地實在太少了,人們對每一塊能長出糧食的土地都看得比命還重要。
畢竟誰能想到日後那塊倒貼人都沒人要的爛泥地,價格能蹭蹭往上翻上萬倍呢?
“爸,這件事其實我有辦法解決。”秦德開口道。
“你?”秦鎮東偏了偏腦袋。
秦德下意識縮了縮脖子,完事才發覺不對,自己乾嘛怕他?
結果才對上秦鎮東那雙眼睛,秦德就再次目光閃爍起來。
此時的秦鎮東跟幾十年後那個一遇事就隻會搓著雙手沉默不語的風燭殘年老人形象差太遠了,被他盯著,秦德覺得自己腦袋尖尖都在冒寒氣。
“有主意就說,彆眼珠子轉溜跟個大耗子似的。”秦鎮東嗬斥道。
“哈,爸你說啥呢,我怎可能像個耗子。”秦德打了個哈哈,絕不承認自己剛剛因為再熟悉不過的父親氣場突然轉變而被嚇住了。
“爸,那李建國......”秦德掰著手指就要將自己的計劃說出來。
“你小子出息了,李建國都叫得這麼順口,回頭要不要也叫我秦鎮東算了?”秦鎮東伸手探向桌子上擺著的一盤海瓜子,語氣也沒加重多少,但臉色卻陰沉了下來。
秦德有些恍惚,再次抬頭看向看似一副若無其事,隻顧著埋頭磕著海瓜子,但卻麵沉如水的秦鎮東。
秦德才想起小時候父親對自己的家教有多嚴,隻可惜後來幾十年仿若與世隔絕的海上生涯,讓他將父親教會的大多數東西都忘了。
“爸,那建國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