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找不到銀行卡密碼的張程,急匆匆趕往火車站,這次卻不是回四方城,他買了一張前往任玉思老家所在縣市的火車票。為了卡裡的一百萬,張程無論如何都要找到任玉思。心裡已經打好注意,隻要任玉思還認自己這個師傅,就分給他十萬塊。若是任玉思不再認他這個師傅,那就隻好用強了,反正手上也不差再多上一兩條人命。
儘管張程猜測任玉思應該是回老家了,可是心裡並沒有十足的把握。第二天下午下了火車,再倒乘汽車,天黑下來的時候,才來到任玉思說過的,一個很小的山村裡。
經過打聽,找到任玉思在村子最南邊,靠近一個小山包下的家,站在用碎石塊砌成的不足一米的院牆外,一眼就看清楚院子裡的情景。僅有三間茅草北屋,除此之外,有一間沒有上蓋的豬圈,四麵矮牆圈起來,中間橫著一根手臂粗細的木頭,上麵蓋著些玉米秸稈,算是為豬圈裡的豬擋風遮雨了。再就是一個用樹枝和茅草搭起的棚子,看樣子應該是夏天的時候,用來燒水做飯的地方。
北屋東間的窗戶上露出微弱的亮光,隱隱有咳嗽聲傳出來。
雖然有院牆,卻沒有大門,張程抬腳走進來,朝北屋喊道:
“這裡可是任玉思的家?”
站在北屋門前,聽到裡麵傳來的腳步聲,張程微微後退了半步。當屋門打開,走出來的卻一位看上去和自己年齡相仿的老年婦女。
“你找誰?”
“我找任玉思。”
“你是誰?”
“我是他朋友?”
“朋友?”
女人眼裡的懷疑如同寫在臉上一樣清晰。
“是這樣,前幾年在一個工地上打工時,我們剛巧碰到了一起,漸漸就熟悉了。今天我路過這裡,想起玉思曾經說過,他家就在這個村子裡。兩年沒見了,所以順路來看看他在不在家。”
“你請進來坐吧。”
“玉思在家嗎?”
張程遲疑著,並沒有挪動腳步。
“他已經十多年沒有回來過了,還是七八年前辦身份證的時候,朝家裡寄過一次相片,等我們把身份證寄給他之後,就再也沒有了音訊。”